第2章 两头通吃！再次加点！
“哟，老子还以为你躲在宰牲坊里面不敢出来呢！
这一月一度的保护费可是又要交了！
是自己交还是我们先把你打一顿再交？”
为首一个光头名为张彪，是附近有名的地痞，专门收保护费为生。
因为是县令的一门远方侄子，因此平时行事飞扬跋扈，加上无人敢惹，极其嚣张。
林晨心底无奈，因为张彪收保护费这件事县衙是知道的，但却从未有人阻拦。
据说张彪在收完保护费后会将大头给县令，而长此以往，县衙便也默许了这件事。
而除却林晨这些卖身去往县衙为他们赚钱之外，这些地痞还会额外再收一笔，说是两头通吃都不为过。
看到对方人多，林晨从贴身的兜里摸出三个铜板：
“彪哥，今儿个宰牲坊的活多，回来晚了，这是本月的钱。”
张彪一把将那几个铜钱夺走：
“活多？活多应该涨工钱了吧？
看你最近面色红润，日子过得不错啊！”
林晨听到这话凑上前去：
“瞧您说的，我就一屠夫，哪里来的面色红润，
这分明是刚才宰杀的牲畜鲜血溅到了脸上！您瞧瞧。”
“呸，离老子远点！别沾了晦气影响老子等会儿的手气！”
见到林晨往前凑，张彪立马错身远离几步，生怕牲畜的鲜血沾到了身上。
在他们看来，整日和牲畜打交道的人是为下人，
而屠夫作为手上沾满牲畜鲜血的人更是低贱，如果凑过来沾上晦气，一会儿去赌坊肯定输。
“您慢走！”
张彪骂骂咧咧的走了，而其中一个麻子脸小弟像是为了彰显威风，一脚踹在大门上，嘎吱一声响，差点散架。
一股无名火从林晨心底窜上来。
这群人平日里游手好闲，只会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偏偏这些铜板他还不得不给！
“我和平日里那些被屠宰的牲畜又有什么区别？”
林晨攥着拳头，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
至少先摆脱现阶段任人拿捏的处境！毕竟林晨可不打算一辈子当个宰杀牲畜的屠夫！
进入里屋，林晨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摊开后竟然是一块儿巴掌大小，纹路均匀的瘦肉。
既然在宰牲坊工作，那么林晨自然不会饿着自己！
毕竟现阶段的他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对于肉食的需求量不小，而宰牲坊每天虽然也有些沾了荤腥的汤，但他并不满足。
而平日里仅有的工钱除却日常所需外加交掉保护费后虽然能开开荤，
但想要经常吃压根不现实，
所以每天林晨都会在放工之余从宰牲坊中‘带’回来一些。
宰牲坊的张管事对此自然知晓，但对林晨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林晨一个人在宰牲坊就能顶好几个人的活，再说只有林晨他们‘拿’了，张管事才方便去‘拿’，万一事发，也好有垫背的！
而林晨对此也没啥心理障碍，这都是他应得的！
生起火堆，林晨将巴掌大小的肉穿在细木头上，选择用火来炙烤，同时撒上少许粗盐，就可以入口。
他条件有限，如果炖煮，没有调料的情况下，那股腥味反而难以下口。
掂了掂肚子后，林晨在小院里面的枯井打了桶水开始洗漱，
长时间在宰牲坊工作，那股异味很难清洗，但至少能洗去身上的血污，可以清爽一些。
......
第二天清晨，
林晨赶往宰牲坊，外面还很暗，但他却不是第一个来的！
而当他换好围裙开始上工时，案板旁边已经堆满了各种鸡鸭鱼甚至小猪崽等等。
林晨开始进行屠宰。
【屠宰乌鸡一只，职业点+1！】
【屠宰黑鱼一条，职业点+1！】
看着职业点不断增加，林晨心底成就感满满，因为现在斩杀的每一个牲畜都会化为自己变强的力量！
“晨哥，你过来一下。”
傍晚时分，宰牲坊的伙计张二对他招了招手，非常焦急。
林晨跟着他去了，穿过一条小巷子，隔着老远便听到一阵嘶鸣。
到了近前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头黑猪。
这黑猪体型庞大，被四个人分别按住还在挣扎，而旁边一个人拎着杀猪刀，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这人林晨认识，唤作张成，是宰牲坊里面的大工，顾名思义，是专门宰杀比如成年的牛羊以及猪等等的屠夫。
看样子刚才是被这黑猪蹬了一脚，还没缓过气儿来！
张二将大工手上的杀猪刀交给林晨，推着他上前：
“晨哥，这一头猪这会儿一定要杀，如果管事发现咱们没按住，
肯定会责骂我们的，你行行好，帮帮我们！”
另外四人按的非常费劲，黑猪不断挣扎，一旦挣脱，这几百斤的体重横冲直撞，恐怕一时间难以招架，如果伤到路人，那张管事责罚下来，他们就是死罪！
林晨心底无语，这几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大型牲畜如果没宰杀好，肉质会变得腥臊难吃，如果县衙降罪，这是要命的差事！
但偏偏他现在不能走，因为如果黑猪挣脱了造成破坏，那张管事之后责罚，他同样跑不了！
想到此，林晨不再犹豫，将一个大盆踢到案板下方，
杀猪刀捅入黑猪的脖子。
当即，嘹亮的嚎叫传出，让林晨头皮发麻！
当接满了一整盆鲜血后，黑猪的动静逐渐小了。
旁边有伙计拿来热水，浇洒在黑猪身上，立刻开始刮毛。
之后，他吩咐两人搬来梯子，拉着挂钩分别穿上黑猪的两只后腿，将其悬空，一刀从臀部下划直到脖子！
两扇肉相对分开。
林晨开始细致化操作，将猪元宝，前腿，肋排，后腿等等全部切好放在一起。
全程，杀猪刀没有砍中关节，颇有一股庖丁解牛式的丝滑！
半个小时，全部流程走完，
而那些按猪的伙计们纷纷惊了。
因为哪怕连杀猪多年的张成，论起丝滑程度都没林晨这么顺畅！
【宰杀去势成年公猪一头，职业点+3。】
林晨一怔，这一次竟然直接加了3点职业点？
看着面板，现在他的职业点已经到了40！
可以再次加点。
他选择了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