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蛇巢

“夫人该去见见您的新董事会了。“他把玉佩塞回口袋，蛇纹刺青随着肌肉舒展若隐若现，“毕竟您需要更多'棋子'来对抗那些想瓜分沈氏的豺狼。“

我扯下他袖口的金粉，看着那些碎屑在阳光中消散。陆沉渊突然抓住我的下巴，他的眼神像要把人钉在十字架上。

“记住，夫人。“他推我出门时，血渍正从他袖口蔓延到地毯上，“在这个游戏里，哑巴的血比声音更有说服力。“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我闻见他留下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保洁阿姨的尖叫声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我摸到喉间疤痕时，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们这些被诅咒的人，流的血都是金色的。

我站在董事会会议室中央，沈氏集团的元老们像审犯人似的盯着我喉间的疤痕。董事长沈明德用古董烟斗敲着红木桌面，烟灰缸里堆满了揉皱的化验单。

“清歌，你到底对陆先生做了什么？“他吐出的烟圈里飘着金粉，和陆沉渊袖口掉落的碎屑如出一辙。我摸到喉间伤疤时，突然想起保洁阿姨瞳孔里的蛇纹。

“父亲，您认识陆沉渊？“我用唇语问出这个问题时，沈明德的烟斗“当啷“掉在地上。角落里的财务总监突然咳嗽起来，喷出的血珠在地毯上绽开诡异的金花。

“大小姐，您该看看这个。“秘书推来的平板电脑上，全息投影浮现出沈氏集团的债务结构图。那些红色警报线像缠在我腕间的毒蛇，而最大的债权方赫然标注着“陆氏生物技术研究所“。

“陆沉渊不仅控股沈氏，还掌握了您母亲留下的所有秘密账户。“沈明德点燃新的烟斗时，火光映出他锁骨处的针孔，“他要的从来不是钱——而是沈家的'金丝血'。“

我扯开他的袖口，金粉正从他腕间的缝合线渗出。沈明德惊慌地甩开我的手，古董烟斗砸碎的瞬间，我看到他后背隆起的肉块在西装下蠕动。

“您也是改造人？“我退到会议桌边缘，手指抠进红木表面。沈明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皮肤接触处传来烫伤般的刺痛。

“二十年前沈家老宅那场大火，你母亲为了救你，把所有金矿石都注入了我的血管。“他的喉结滚动时，我闻见和陆沉渊一样的铁锈味，“而你姐姐...她继承了你母亲的疯狂。“

会议室的氧气突然变得黏稠。我盯着沈明德领口渗出的血渍，突然想起姐姐发疯前说过的话——“父亲的药是他自己配的“。财务总监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时，我看到他喉结处的针孔正渗出金粉。

“夫人，您在流鼻血。“陆沉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落地窗外，他的倒影在玻璃上拉长，和沈明德重叠成一个怪物。我摸到掌心的温热粘稠时，全息投影突然浮现出沈家老宅的地窖结构图。

“您看到了吗？“陆沉渊的唇音混着薄荷味穿透玻璃，“您母亲的尸体还在地窖里，而您当年刻下的血字，现在成了改造人的洗脑咒文。“

我的指甲不受控制地抠进会议桌，那些被我刻在地窖墙上的血字突然在眼前浮现——“沈清歌必杀陆沉渊“。沈明德突然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按在投影上。

“你这个孽种！“他的唾沫溅在我疤痕上，“你母亲为了让你活下来，把我的血管当容器，把你的声音封印在金矿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