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隐藏着的秘密
李波眼中泛着血丝，紧紧的注视着吴嘉。
吴嘉看着李波这般模样，也很无力。
良久，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李波离开了。
“哎，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连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
“哪怕透露一点点信息，我们也能...朱涛既然什么都没有透露，那么就说明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这时候像个无头苍蝇似的闯进去，恐怕不单单忙帮不上，还会...”
吴嘉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可思来想去，他还是无法释怀。
“哎...”
“不管怎么说，先打探一下消息吧。”
重重的叹了口气，吴嘉的身形缓缓消失，回到了第一层虚魇界。
然后，他找到了蒋中平。
“你知道些什么，朱涛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知道？那我为什么又要告诉你呢？”蒋中平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对于这个回答，吴嘉早有预料，随即就说道：“我知道了，李波就知道了，说不定我们就会掺和进去。”
“对你来说，这是好事，不是吗。”
蒋中平没有回话，转过身就要走。
吴嘉见状，再次说道：
“对你，我很愤怒，不是一般的愤怒，因为你让我彻底失去了成为魇者的可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弄死你，一定，而且不见得会有多难。”
“比如，处在第二层虚魇界的时候，我可以借助大魇，或者魇兽将你坑杀，没人会知道是人为还是你不小心，我甚至可以直接将你搏杀，然后伪造现场。”
“再不济，我也可以直接在现实世界中暗杀你。”
“相信我，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最关键的一点是，你的实力远不如我。”
吴嘉的语气很平淡，也正是因为这份平淡，才让蒋中平知道他的话有多么的认真。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
只不过。
蒋中平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
“我的确知道，不过你确定你想知道，对你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是我的事了，与你无关。”
“呵呵。”
蒋中平摇了摇头，“你错了，我现在告诉你，你对我的恨不会消失。”
“但我现在不告诉你，之后再告诉你，你对我的恨就算不消失，也会减弱大半，算不上什么仇人。”
“那么，我为什么要现在告诉你。”
“难不成，你敢现在就对我动手，在这个敏感时期？”
蒋中平咧开嘴，笑得很夸张，也很贱。
而这，也让吴嘉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现在告诉他恨意不是消失，而之后告诉他恨意反而会消失。
只是因为，这会保下他的命吗？
要知道，吴嘉恨他的原因，是因为他耽误了自己的未来。
是时间会冲淡恨意吗？
是家庭会约束他吗？
还是，这注定只是空想，哪怕是靠生死之间的历练，也无法弥补这最后的距离。
蒋中平相当于变相的救了他？
“你很自信，我很好奇，你的自信到底是什么，”吴嘉再次问道。
蒋中平呵呵一笑，“你之后会明白的，或者你也可以去问其他人，这个秘密其实并不算是什么秘密，很多人在训练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吴嘉瞳孔一阵收缩，训练营？
他为什么要提到训练营？
吴嘉的表情变化尽数被蒋中平收入眼底，给了吴嘉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而吴嘉，则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
为了朱涛的事，李波到处找人。
也因此原本只是小范围人才知道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
但奇怪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去找李波麻烦，李波也没有得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
而这，也让吴嘉越发疑惑朱涛到底做了什么。
从这些人的反应以及李波没有受到任何限制来看，这也是某种约定成俗的规矩，至少不算违反法律。
这也就是说，朱涛犯的事并不是多么神秘的事，只不过接触不到的人就很难了解到具体的原因，接触到了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而不敢透露出去，所以李波从始至终都得不到点滴的信息。
“只要不掺和进去，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一旦掺和进去可能就要命，是因为什么呢？”
“蒋中平似乎笃定我一旦知道了，就会掺和进去。”
“是觉得我重情重义，还是一旦知道了，就一定不会放过。”
吴嘉在心中呢喃，这一刻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6月3日，清晨，李波顶着黑眼圈满含悲伤的看着吴嘉。
“吴嘉。”
“涛哥，要死了。”
“嗯！”
吴嘉内心有些震动。
其一是朱涛要死了，另一个就是，李波虽然有些悲伤，但他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想着要帮助朱涛。
他，应该是从朱涛那里得知了缘由。
吴嘉静静的看着李波，没有问，因为如果李波愿意告诉他的话，就不需要他问。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多少猜到了一些，但并不确定，你如果愿意告诉我，我也愿意听。”
“那，还是算了吧，我不想你变得和涛哥一样...”
李波转身离开了。
但这一刻，吴嘉对那份猜测，又多了一分确认。
他的心，也不免活络了起来，但又迅速沉寂了下去。
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家人的。
再说了，他也完全可以想办法走正规渠道，总不能没有正规渠道可走吧？
吴嘉的内心，很纠结。
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为激进。
因为，朱涛的事让他看见了前路。
城市边缘。
拖着受伤的身体，吴嘉倚靠在了墙边。
剧烈的疼痛，以及强烈的虚弱感在不断的侵袭他。
意识迷离间，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被压瘪的烟，放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
只是几个呼吸，一股快感就冲上了头皮。
这是他从一个同事那里要来的，量很少，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倒是用上了。
“咳咳咳...”
“有一段时间没有体会过了，倒是格外的有劲。”
吴嘉轻声呢喃着，脸上的表情在愉悦和惆怅间不断转换，慢慢的，化作了平静。
他挺过来了。
“蒋中平啊蒋中平，训练营的教官用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才把我打造成了一个意志坚定的战士，可你只是用了一个谎言，就让我...”
“不恨，可能吗？”
“没有得到延期的名额，让我坚定的心破开了一道口子，想要修复这道口子，并不难，相反，我若是将口子修复，我的心境必然可以再上一层楼。”
“而你，却让这道口子扩大到了近乎无法愈合的地步。”
“我的心再难坚定了。”
“现在我想要修复，每一步都需要搏命。”
“这还只是止住下降之势，想要继续往上，我怕是得...”
吴嘉很清楚，蒋中平就是故意的。
看似是所谓的不成文的规定，但实际上，从最开始吴嘉三人在虚魇界之时，蒋中平就存在私心。
如果不是三人主动，如果不是那个不知道姓名的人提醒了吴嘉一下，他们都还不知道要被蒋中平拖多长时间。
或许是恶趣味也或许是不甘心，亦或者是嫉妒。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的行为对吴嘉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