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儒圣托孤太安城,新帝难判凡间事
广儒二十三年,符星极坠,天子病危,礼儒殿上先皇托一缕残身尽数后尘之事,殿堂之上,有丞相——吴左贤,御史大夫——陈广明,军中太尉——李定国。
殿中三人,均已位极人臣,今天子病卧床榻,招尔亲谈,稍有头脑,便知此乃托孤幼主之举也。却说东宫太子——孔丘华,才至舞象年岁,民间传闻此子,放纵成性,不喜世俗朝政,一心只欲求得道心大成,那管你这家国一体。反看帝皇二子,儒雅随和,恭敬而明德,晓礼而不古板。民间广有称颂,均叹大有“中兴之主”之资也。然则其然,儒圣登顶至尊之初,便定宗法礼制,其间“嫡长子继承制”首当其冲。礼法所言,此祖宗之法,万世不可更也。
故然,哪怕明臣极谏,其意昭昭,既使道理皆明,众生皆晓。东宫储君之位终其焉亦未可更也。
书归正文,帝驾独笔连下十二道诏书。命吴左贤、陈广明、李定国为辅政大臣,尽辅幼主;严命幼主规习治国理政之法;三年尔后,强臣还政,帝主揽权。国中大事,帝心决断,强臣无理再置其中;地方刺史统揽州事,再遣州牧以行地方监察之要令。一察一政,严防地方权重,以保中央至安;宫中先皇,有染之女眷,上至贵妃皇后,下至嫔妃素女,均赠一丈白绫,同先皇陪葬;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要目,理为国法,世代传承,不可断也;儒家经史,国史要典,统为太学要目,后代传学,不可止也;商匠之业,可辅,不可主。国中上下耕农为重,理应常记;先皇驾崩日,应立建宁节。国中上下祭祀先祖,温习儒法;先皇二皇子封泰安王,入青州地,半年内起程,不得有误;军防布局,内重外虚,万不可长,四方蛮夷,强敌环绕,恐坏国局,中原分兵。以济四方,此乃良策,即刻推行,不得延误。
十一道诏书下满,帝皇气息却显再弱几分。殿中三臣,跪坐其中,诏书要容,笔写文书之上,再由太监传读。其然,诏书已至十一封,然而帝皇手势按下,太监止住不传。只待帝心决断。
帝王问言:“太尉老将军,我朝以武立国,军中派系杂乱,将军多年军中盘旋,不辞辛劳,可称‘劳苦功高’。今朕欲解内重外虚之局,恐会滋生祸乱。朕亡且后,军中以老将军为尊,恐要重托汝身,以解困局。
“恩皇重托,臣定不辱使命。”
“记去便好,记去便好,既然如此汝便先行退去,朕再与吴爱卿与陈爱卿交代几句文治之言。”
李定国闻知,须惊半刻才做离去。再者帝皇,退避左右,驾座起身。将桌中第十二道诏书着手挥去,直至二臣身下。
见其容,“尚武之风,需绝。”
二臣对视,心中诡诡,尚不得知。然至帝皇,尽交隔代之事,心中有遗,但人寿定数,未可强求。故然,驱走二臣,只身独处,莫有几时,驾崩于礼儒殿之上。“诸子乱局”末端赢家,终离人世。
那一日为广儒二十三年,腊月十八,太安飞雪。四顾萧条,满城缟素。
次日新皇登基,改年号为章武,追先帝谥号为鲁阳高祖。
再日,二世托政与辅政大臣,责令三人,国中机要,相机决断,未触政权颠覆,等一等一大事。不得入乾清宫扰他闭关清修,口中有言:
“朕本天上仙人,怎判凡间俗事。”
欲知尚武之风怎的散去,太安城又有怎样权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