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荒野谜影新农忙
林风蹲在荒野的土坡上，手里捏着赵虎的破草鞋，对着鞋里掉出来的神秘符文直犯嘀咕。赵虎躺在旁边的草窠里，翘着二郎腿啃野果，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俩核桃：“看啥呢？难不成我这鞋里还藏着聚宝盆？”林风白了他一眼，用树枝戳了戳那歪歪扭扭的纹路：“你还好意思说，这符文跟你去年在村头茅厕墙上画的‘赵虎到此一游’一个德行，亏你还当宝贝藏着。”
赵虎“呸”地吐出果核，抹了把嘴：“那能一样吗？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爷说，这是当年咱老赵家闯关东时，一位老神仙给的平安符！”林风挑眉：“拉倒吧，你爷还说过你是雷劈石猴转世呢，结果你偷喝你爹的酒，醉得掉粪坑里差点没呛死。”赵虎臊得脸红脖子粗，抄起半块石头就砸：“那是意外！再说了，要不是这符文，咱能从深渊里活着爬出来？”
两人正拌嘴，远处突然传来“哞”的一声牛叫。林风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却见一头老黄牛慢悠悠地从树林里晃出来，角上还挂着串野葡萄。赵虎眼睛一亮，蹭地蹦起来：“嘿！这不巧了吗？正愁没牲口犁地呢！”林风一把拉住他：“别犯傻，这地界儿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耕牛？指不定是妖魔鬼怪变的！”
赵虎却不管这些，撸起袖子就往牛跟前凑：“管他是妖是怪，先套上犁再说！你闻闻这味儿，比咱村的黑土地还肥，种上两亩玉米，秋后能收两车！”老黄牛似乎通人性，不但没躲，反而温顺地低下了头。赵虎得意地冲林风挑眉：“看见没？这叫人与牲口的缘分！”林风无奈摇头，却留意到牛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和深渊里的猩红眼睛如出一辙。
就在赵虎伸手摸牛背时，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汉拄着拐杖走出来，腰间别着个酒葫芦，瞧着像隔壁村走丢的醉汉。“小伙子，别碰那牛。”老汉打了个酒嗝，“这是我家的‘铁犁’，脾气倔得很，去年顶翻过三个壮汉。”赵虎闻言反而更来劲：“嘿！我就喜欢脾气倔的！大爷，您看这牛卖不？我拿两斤红薯干换！”
老汉上下打量着两人，目光在诛魔剑上停留片刻，突然咧嘴笑了：“换牛不成，换点情报咋样？你们可是从南边那‘黑窟窿’里爬出来的？”林风心里警铃大作，手悄悄按上剑柄：“大爷，您知道那地方？”老汉又喝了口酒，吧唧着嘴说：“知道，当然知道。五十年前，我亲眼看见一群穿白袍的仙人飞进去，说是要封印啥‘深渊之主’……”
话音未落，老黄牛突然发出怒吼，身体开始膨胀，皮毛下鼓起一个个肉瘤。赵虎惊得后退半步，却被草根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爷！您这牛咋跟发了酵的面团似的？”老汉却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个烧饼掰碎：“慌啥？铁犁这是饿了。”说也奇怪，牛见了烧饼立刻安静下来，肉瘤也慢慢消退。
林风趁机凑近老汉，压低声音问：“大爷，您说的白袍仙人，是不是灵霄门的？”老汉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你咋知道？他们胸口都绣着个……啥来着？哦对，稻穗！跟你们刚才用的那阵图一个样！”赵虎耳朵尖：“阵图？大爷您也看见啦？”老汉神秘兮兮地眨眼：“我不但看见，还知道咋破那阵图里的‘核心’——用咱农家的土法子！”
正说着，远处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在老黄牛脚下，惊得它撒丫子狂奔。赵虎望着牛屁股直叹气：“得，刚到手的耕牛又跑了。”林风却盯着闪电劈中的地方，只见焦黑的泥土里露出半截石碑，上面刻着的赫然是灵霄门的门徽。老汉凑过来，用拐杖敲了敲石碑：“看见没？当年仙人就是在这儿布的阵。现在阵破了，那‘核心’指不定藏在……”
话没说完，老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林风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个淡紫色的印记，和赵虎之前的核心印记一模一样。“大爷！您这是……”老汉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塞给林风：“拿着，里面是我攒的‘土法子’。记住，用的时候得喊一句‘泥腿子必胜’……”
布包刚到手，老汉就化作一团黑雾消散了。赵虎凑过来，从布包里翻出一把瓜子、半块姜，还有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粪水破魔”四个大字。“这算哪门子土法子？”赵虎捏着姜块直皱眉，“难不成让咱泼粪？”林风却若有所思：“你还记得深渊里那些藤蔓怕酸黄瓜汁吗？说不定真有用。”
两人正研究布包，突然听见树林深处传来女人的哭声。赵虎立刻来了精神：“有姑娘！走走走，说不定是哪家走丢的小娘子！”林风一把拽住他后领：“消停点，指不定又是陷阱！”可哭声越来越真切，还夹杂着“救命”的呼喊。赵虎挣脱林风，拔腿就跑：“就算是陷阱，咱也得去救个人！大不了被坑一回，总比见死不救强！”
穿过树林，两人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女子被困在树上，脚踝上缠着黑色藤蔓。女子看见他们，眼睛一亮：“两位大哥，快救救我！”赵虎刚要动手，林风突然拉住他，低声说：“这藤蔓跟深渊里的一样，小心有诈。”女子闻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真的是采药的姑娘，不小心摔断了腿……”
赵虎心软了，抄起根木棍就去砸藤蔓。可木棍刚碰到藤蔓，就被卷成了麻花。女子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皮肤开始裂开，露出底下的鳞片：“愚蠢的凡人！给我垫底吧！”林风眼疾手快，挥剑斩出，却见剑光被藤蔓吸收，女子的身体反而膨胀起来，化作一只三丈高的蛤蟆精，张开血盆大口朝两人咬来。
赵虎急中生智，掏出老汉给的姜块扔过去：“辣死你个丑八怪！”姜块正好掉进蛤蟆精嘴里，它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缩小。林风趁机甩出布包里的瓜子，瓜子壳化作利刃，割得藤蔓“滋滋”冒血。蛤蟆精吃痛，化作一道黑烟逃窜，临走前还不忘骂：“敢坏我好事，你们等着！”
赵虎拍着胸脯喘气：“好家伙，比王寡妇家的大鹅还凶！”林风却盯着地上的血迹，发现血滴在泥土里竟冒出了菌丝，像是被深渊魔气污染过。更奇怪的是，远处的老黄牛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悠闲地舔着蛤蟆精的血，角上的野葡萄竟变成了紫色——和混元核心的颜色一模一样。
两人还没来得及细想，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金光，竟是剑仙虚影。虚影手中的混元核心悬浮在空中，表面流转着稻穗纹路。“林风，赵虎。”虚影开口，声音像极了老汉的酒嗝，“核心即将完全苏醒，唯有集齐三件上古农具——犁、耙、耧，才能重新封印。”
赵虎挠头：“农具？大爷，您说的是咱村西头李老三用的那种？”虚影点头：“正是。犁开混沌，耙平魔障，耧播生机。你们手中的诛魔剑，便是‘犁’的化身。”林风突然想起老黄牛角上的葡萄，脱口而出：“那‘耙’是不是在那头牛身上？”虚影微笑不语，化作金光消散，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回荡：“记住，泥腿子自有泥腿子的活法……”
赵虎望着金光消失的方向，突然一拍大腿：“坏了！那姑娘的襦裙还挂在树上呢！”林风白了他一眼：“先操心怎么找‘耙’吧。再说了，那根本不是什么姑娘，是……”话没说完，他突然瞥见赵虎瞳孔深处的紫光又闪了闪，而老黄牛正朝着他们缓步走来，嘴里嚼着的似乎是……混元核心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