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们玩儿呢
大妈一把扯开纸。
鼻尖黄黄的。
伸手一摸，手指也黄黄的。
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约...”，干呕一声，破口大骂。
“谁踏马扔的？”
声音很大，引来一大片目光。
秦浩当然不可能承认，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扭头就走，速度越来越快，直到离开花鸟市场才狠狠松一口气。
环顾四周，找到一辆共享电动车。
骑着车，直奔张小东他家。
刚才擦狗的屁股，进度条没变化，一会儿逮到黄毛，用人试一下。
十点多。
秦浩来到张小东他家附近，却找不到停车点，硬要停，得扣二十调度费。
这二十就算是喂狗，他也不可能送给资本家。
打开导航软件，发现最近的停车点居然在一公里外。
心里暗骂一声，正要走，身后传来一句“嘿，大侠，封于修，不，秦于修”
“你能不能小点声”
“怕什么，我要是有你这手段，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说话间，张小东已经坐到车座上。
车座有点小，他搂着秦浩的腰，硬往前拱，差点把秦浩拱下去。
“走，去四十四中”
“你外甥也在四十四中上学？”
“怎么啦”
秦浩调整好坐姿，骑着共享电动车边走边说，“她们班主任叫什么，知不知道她有个舅舅叫张小东，上学的时侯往女厕所扔了挂鞭炮，把班主任的脸崩的却黑”
说着，秦浩忍不住开始笑。
车扭来扭去，绕着8字走。
张小东没笑，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回怼道：“那也比你好，暗恋班花三年，愣是屁都不敢放，遇到人家还躲着走，闷骚到极点，临到毕业，写了封情书，还让我送，玛德，差点被班主任没收”
西北人说话时后鼻音重。
滚说成“拱”。
秦浩一声“拱”，张小东笑得跟傻子似的，边笑边说，“听说王楠楠离婚了”
“听谁说的”
“米婷”
“你们还有联系”
“废话，谁像你，就知道躲在家里玩游戏，谁都不联系”
秦浩没话，思绪回到初中时代，他坐在第三排，同桌是米婷，王楠楠坐在前面，张小东坐在他后面，上课时，张小东总是扯米婷的辫子。
乐此不疲。
因为扯辫子，还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训过。
依旧不改，照样扯。
当时满脑子都是去黑网吧玩地下城勇士和穿越火线，没怎么注意，现在回想起来，这货是喜欢米婷啊。
“米婷...在哪？做什么工作？”
“人家考上编制了”
“哦...”
一阵风吹过，飞来不少杨树毛，鼻孔痒痒的，想打喷嚏，张小东揉揉鼻子，接着说道，“她订婚了，男朋友也是体制内的，前两天看她在朋友圈发的小视频，那个男的不光秃顶，还是个矮冬瓜”
秦浩没说话，继续听张小东说。
“玛德，老子是真喜欢她”
张小东抬头望天，眼眶有些红，目光逐渐迷离，思绪刚飘到那个纯真的岁月。
“阿嚏”一声。
鼻孔前吹起个泡泡。
十点半左右，一辆共享电动车从校门口驶过，停在路口斜对面的停车点，张小东从车上下来，掏出手机看一眼相片，拉着秦浩走向学校附近的小卖部。
“根据我多年的打架经验，那黄毛估计在小卖部里等我外甥出来，一会儿把他抓进小巷子里，你就是施展绝招，吓唬他，让他离我外甥远点”
说话间，已经走进小卖部。
黄毛不在，有三个红毛。
小外套，紧身裤，豆豆鞋，胳膊上纹着“以德服人”四个字。
个个瘦的跟鸡仔似的。
平时秦浩见到这些人，躲的远远的，他们没脑子，年纪小，不考虑后果，冲动起来一刀捅死你都有可能。
“这人见过吗？”
张小东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让红毛们认人，气势非常凶，感觉马上要打人。
小卖部老板目光闪烁，面部紧绷，有些紧张。
“来包纸巾”
秦浩刚扫码付完钱，门推开，进来一个黄毛，看上去年纪比三个红毛稍大一些。
“来，出去说”
张小东一把抓黄毛衣领，往外拖。
“咋啦？”
黄毛不断挣扎，但没用，身体太瘦弱，根本挣不开。
“咋你吗个B”
张小东另一只手薅住黄毛的头发，一把将他拽出门外，往旁边的小巷子里拉，秦浩跟在身后，抓住黄毛的脚腕，两人一起把黄毛拖进小巷子。
二话不说，照着后背一顿踢。
“以后离许兰兰远点，再敢堵她，老子打断你的腿”
张小东掏出一根木棍，黄毛以为还要打他，连忙喊道：“哥，我错了，别打了！”
喊声中，木棍落到黄毛眼前。
“蹭”一声被扑克牌斩成两截。
余威不减，扑克牌其中一角钉进水泥地里，崩起一片沙土。
喊声戛然而止，黄毛愣在地上，一句话说不出来。
张小东用眼神示意秦浩离开，并警告黄毛，要是敢报警，等他出来，打断他两条腿。
秦浩非但没离开。
还拿出一包纸巾，撕开包装，从里面扯出一张纸。
蹲在黄毛身旁，拿纸的手伸进裤腰里。
来回动。
“你在干什么？”
张小东目光中满是疑惑，根本看不懂秦浩的操作。
黄毛更懵。
打的好好的，怎么突然给他擦屁股。
变态呀！
“马上好，我在做一项科学实验”
秦浩边擦边观察意识空间内的进度条，终于有变化，他每擦一下，前面的数字增长一次，看来只有擦人的屁股才有效果。
他不由自主的加快速。
短短时间，进度条涨到【擦屁股：35/10000】。
正擦的起劲，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居然是警察。
苗飞燕也在其中。
几双眼睛对视过后，一声“警察别动”响彻整条小巷。
秦浩把手抽出来，纸也跟着出来，在他手上沾着，其中一面黑黑的，黑中还带点黄。
此时警察已经冲过来。
苗飞燕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手上，眉头紧皱，掏出手铐，将黄毛铐住，拉起来，转头问道：“你们什么情况？”
“这个...”
张小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实在没法解释秦浩的诡异行为，正快速转动脑筋，想着编个靠谱的理由。
身旁传来一句“我们在玩儿”
“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