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味道的韩立
天微微亮，韩立才从外练功回来，张铁正在厨房进进出出，准备早餐，看到韩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啊！今天有点冷，提前回来了！”韩立似有心事，随口说了一句，就匆匆回屋了！
张铁也没深究，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可能有人要问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张铁做饭？韩立不做吗？是懒吗？
真不是韩立懒啊！本来两人是轮流做的，但自从张铁改练象甲功后，墨老就让韩立专心修炼那套无名功法，厨房的事就全丢给张铁去忙，张铁这人又老实，深怕莫大夫赶他走？不仅没有怨言，还勤勤恳恳，甚至有时韩立闲着没事，想帮忙，他都不让帮，真实诚！
韩立把包袱，灯笼放好，倒床就睡，可他没有真的睡着，兴奋的睡不着！虽然他真的很累！
昨晚守了一整夜，全程全神贯注的，生怕错过什么？又不敢发出过大的动静，怕惊扰到植物的生长，听说声音过大，植物会收到惊吓，本来应该伸展的嫩芽或花朵会停止中断。
就这样一直守到天快亮时，韩立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此长的时间，对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是个极大的消耗，所以懒得再按照惯例绕路乱转了，直接就回来了，反正墨老出远门了，是不会跟踪的，小黄鸟这天还没亮，也不会出来的，不用演了！
此时明明精神和身体都极累，但就是兴奋，睡不着，本来眼看着太阳就快出来了，以为中途出了差错？今天是看不到了，结果在太阳出来前的小半时刻，寅时末（早上三点到五点）大概凌晨四点半左右，泥土中伸出一根嫩芽，然后就看见它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开枝，散叶，成熟，颜色变深，短短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韩立就看到一株深黄泛着小小黑点的百年三乌草成型。韩丽兴奋的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把它刨了出来，处理干净后，用几层油布包好，可惜现场残留的浓郁药香却让韩立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脱下外套挥舞着驱散气味，花了三四分钟，以他灵敏的鼻子才勉强闻不到这股浓郁的药味！
这种气味，常人可能分不清其中的区别，觉得同一种药的气味？浓一点，淡一点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
但对墨老这种医道圣手来说，就如同黑夜中的火堆一样明显。
驱散气味至少要三分钟？三分钟对高手而言，时间太漫长了，足够做很多事，变数太多！关键是动作太刻意了，谁看了都知道有鬼！
想得脑壳疼，头晕，算了，洗洗睡吧！
这一觉睡到午后才醒，张铁又去赤水峰练功了，去厨房，锅里留着饭菜，热一下吃完，趁着张铁和墨老都不在？正好先准备一份象甲功的特制药汁。
象甲功第一层的辅助药材不需要多珍贵，都是是年份不高的草药，韩立去药园很快就找齐，熬制药汁也没什么难度，很快就弄好，但这刺鼻的气味就有点让韩立皱眉了，实在是有点浓烈，这要是摸到身上？墨老闻不到才有怪？怪不得张铁练第一层的那几个月，在外面练完功，不洗澡，绝不进房，原来气味这么浓？
“咦！那按照秘籍上描述，第二层的药性更强烈，应该更浓才对？”
“对了！他在赤水瀑布那，边练边洗澡，冲完澡，再抹药，再吸收一阵药力，再去瀑布下冲澡，这样再浓的气味也没了！”
可是我该怎么练呢？第一层不用瀑布，需要用外力，用木棒刺激，气味又这么浓？墨老一定会发现的，如果他发现我偷偷练武？会怎么想？
要不直接跟他直说，我想学象甲功？不行！他不会答应的，现在他唯恐我修炼长春功慢，又怎会让我分心在这种对他而言无用的武功上呢？
唉！韩立本以为会像主角一样的一飞冲天，亲身经历后才发现？真是寸步难行啊！每一步都有无数难题，无数隐患等着他去解决！
韩立仅仅在房中练了一天的象甲功，第三天墨老就回来了，当然他是关好门窗，让小黄鸟看不到屋内情形，只知道韩立在房内的情况下，在屋里用木棒自残了一天，但他不敢太用力，怕肿得太厉害，第二天消不了，这种武功的确很痛苦，让初试此法的韩立大感吃不消，忍不住发出声声怪叫，还好墨老不在，张铁又出去练功了，唯一能听到动静的，就只有一只小黄鸟。韩立想着，就算它听到？也很难理解！就算它理解？也很难向墨老解释！就算它解释？墨老也未必听得懂！所以——应该没事！
墨老回来后，一切又照旧！晚上练功，白天睡觉，要不就看看书，医书，药方，以及象甲功。
又是一天凌晨，离天亮还有一小会，韩立修炼结束，收拾好东西回家，慢慢让到小山谷附近，早在五六天前，他就借着躲巡山弟子的机会，往人少的地方绕道，在有意无意间走到了这条道，然后似乎发现这条路线，不容易碰到人，就开始固定走这条饶远路的道。
走到小山谷外的这片小树林，韩立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似乎有点小冲动，然后急着走进小树林，跑到小山谷中，就蹲下......然后......原来......你是来拉屎的吧？
此时太阳未出，天还未亮，昏暗的世界里，蹲着的韩立似乎正在解决人生大事！
但若是有人走了？就能清楚的看到韩立正蹲下，从包裹中拿出喝水的竹筒，他不会是要边拉边喝吧？
只见韩立揭开盖，这竹筒的内部竟似乎是一件做工精细的古怪容器？反正不像是喝水的正经物品。
没错！这是韩立找工匠特别打造的分水容器，竹筒内用竹片隔开成十个扇形区域，里面已经提前装好了水，并且相互不流通，正中间的那根指头粗的木棍，是可以抽出来的。只要把木棍抽出来，因为中间部分缺失，十个区域的水，就可自由流通，同时顶部，十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个单独的盖。
韩立打开其中一个盖，拿出小绿瓶，将灵液滴入，灵液似乎很容易融于水中，迅速扩散，变为淡绿色的液体，韩立将竹筒中间的木棍微微抽出，不需要全部抽出来，底部那部分区域已经连通，微微摇晃一下，灵液应该扩散到十个区域了，因为揭开盖的这部分液体的颜色变淡了，韩立甚至打开另一个相对的区域的盖，发现两处的绿液颜色程度一致，又将木棍按回去，恢复原位，此时竹筒里的水又被分割成十份，韩立在身前的小小方寸之地丢下五颗种子，轻轻按入泥土中，在每个种子下滴两份灵液。然后，他......真的......拉......原来，他真的是来拉屎的！
解决完人生大事后，韩立收拾了收拾了一下，拿好物品回家！
六天前他路过这里的小树林时，装作肚子痛，准备去小树林解决，装成无意中看到有个山谷的样子，就在山谷这解决了！
之后的几天里，韩立像是养成习惯了一样？把这里当成他的露天茅房，每天按时定点的来此排放！
“都这么多天了，就算有人跟踪？有人怀疑？有人去查看？也只能看到一堆堆的......我这可是来真的，应该不会怀疑？故意来找屎吧？”
（可能有读者会说这是一个有味道的修仙者，实在有辱斯文，丢了修仙界的脸，但是现在没办法啊，现在墨居仁不是后面那个只剩一年寿命的赌徒，只要韩立修炼，其他的事都不管！想要提前利用灵液催熟灵药，就不能露出破绽？又得符合基本逻辑，我只能想出用更重的味道，去掩盖灵药的气味！）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地点，韩立又来到此地蹲坑。
韩立盯着眼前的方寸之地，慢慢等待，时间掐的还是很准的，没等多久五株幼苗就长了出来，然后迅速长大，成熟，更熟！
这小片区域对着谷外的方面正好被韩立的包袱，灯笼挡住，不用担心被看到，等草药成熟后，韩丽迅速将其弄出，一一包好，然后在刚种完草药的这块方寸之地，留下他的米田共！然后用他那灵敏的鼻子深深一闻！
“嗅嗅，果然二十年年份的草药气味没这么浓，能完全被掩盖，呕～”
为了保险起见，韩立忍着气味，又多等了一会！
“这样应该就彻底闻不到了吧？我不信他鼻子比狗灵？”韩立恶狠狠的想道。
这便是韩立想到的办法，竟然百年灵药的气味很难驱散？那就把药方中低年份的药材先准备好，低年份的草药药香没这么浓，再以更重的气味掩盖住。
至于丹方中那些百年以上药材，等墨老有事出去，再弄，不过需要收集好的灵液正好对上墨老出远门，恐怕不会太顺利？算了，先培育年份低的，这样安全，等过一段时间，他习惯了就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