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装X失败

“小秦啊，齐老师受了委屈，但些许误会不该成为尧山教育事业发展的障碍，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劝劝他。”

县公安局门口，同齐老师谈过话，姚书记殷勤恳切的对秦远招呼着。

齐老师无事，吕家眼看都要灰飞烟灭，秦远自然没什么好计较，轻轻点头：“书记放心，老师也是顾大局的人，不会计较。”

姚书记闻言笑容满面，这才说起情况：“关于凉水的反腐工作，不瞒你说，市局对于我们能主动揭锅，那是大加赞赏的。”

说着，他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茉瑶：“白市长跟我特别强调，某些同志觉悟很高，能知错认错主动坦白，这是为凉水县、甚至为三都市响应省委开展新一轮反腐工作打了样，开了好头。”

乖巧的林茉瑶，此刻不禁转头看向秦远：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还好爸爸听了。

而秦远却听出了别样味道，三都市委，应该早就盯上吕文海兄弟，林爸也算无心插柳，给市委送了突破口。

当然，这些他不好表什么态，只静静的听着罢了。

姚书记则再次强调：“对了小秦啊，你在南街派出所的事，我也刚听说，哪里都有蛀虫，都有坏人，但是我们凉水的干部队伍，整体还是过关的，这一点你可得和于记者说清楚。”

重要的事最后说，秦远微微一笑，满口应下。

“咔嚓”

正在这时，于梦见抬起胸前尼康单反，拍下了一张颇有意义的照片。

姚书记很忙，从安抚齐老师，到寻秦远谈话，再到合影离去，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十五分钟。

直到姚书记载着于梦回县政府做专访，只剩秦远、江涛和林茉瑶三人时，重获自由的齐老师这才抓住秦远的手：“孩子，真是你啊。”

秦远默默点头：“齐老师，真是我。”

把秦远看了又看，齐老师这才点头：“好，好，出息了。”

十分钟后，县公安局对街小餐馆，林茉瑶和江涛陪坐。

齐老师还拉着秦远的手，不停念叨：“好孩子，好样的。”

反正没有外人，秦远终于说了心里话：“齐老师，其实那钱......”

话到一半，齐老师却匆匆摆手打断：“别说了，老师信你有不想说的理由，经此一事，老师也发现自己老了。”

秦远赶忙安抚：“老师快别这么说。”

齐老师却哈哈一笑：“少拉稀，你以为我受打击了啊，进趟局子而已，多大点事。”

秦远一愣，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转头看了一眼江涛，这厮也在没心没肺的笑。

再回头，齐老师已微笑着叹息：“我的意思是，老了反应慢，处理有些事力不从心而已，终究要靠你们年轻人。”

秦远突然不想说彩票的事了，让老师认为自己能干没什么不好，于是，他微微一笑摊牌了：“其实万象公司就是我的，压根没有什么师兄。”

原本预计的惊呼没有出现，除了林茉瑶若有所思，齐老师和江涛，此刻皆一脸平静。

深感装X失败，秦远不禁好奇：“你们为什么不惊讶？”

齐老师立马回答：“你这两天只要不飞天，我感觉我都不会觉得太惊奇。”

秦远还要再说，餐馆服务员开始上菜，当先第一盘是块生豆腐。

秦远一拍脑门，倒是把这茬忘了，还好林茉谣心细，他当即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林茉瑶甜甜一笑，算作回应。

吃完饭，齐老师着急回尧山，他已许久没有看到他的孩子们。

秦远理解，他小时候就是这么生活的。

不过，当他想用奔驰送齐老师时，老师没同意：“别折腾了，刚才吃饭，你有两个电话没接，又不停看信息。”

秦远要解释，齐老师已摆手：“年轻人忙才对，再说去尧山的路太差，还是夜路，你那个城里司机未必行，不如打个摩的稳妥。”

秦远正不知如何是好，林茉瑶提着大包小包追了过来，全是书和文具，多到让齐老师提不了。

这下，齐老师不得不同意秦远给雇个出租车。

临上车，齐老师又嘱咐：“等姚书记处理完县里的工作，我再来办学校宿舍的开建手续。你安心忙你的。”

望着夜色中渐渐行远的出租，秦远微微松劲：“也挺好，老师忙了一辈子，让他闲才是受罪。”

秦远身侧，江涛又在揉眼睛：“阿远，修一条通往尧山的路要多少钱？”

上一世，秦远干了好多年土木，倒是能估算价格，但总之是付不起，说这个没意义。

正巧这时，秦远手机又响了。

一接通，电话中李柒柒略带兴奋的声音传来：“秦远，我找到学拉面手艺的地方了，当地很有名的老师傅，价钱也合适。”

秦远微微一笑：“好，接下来全靠你了，加油。不过我也再说一遍，你别在意资金情况，先期十万你先花，不够我马上打。”

“好，我明白。”李柒柒干脆利落。

随后，她又说了弟弟陪她学拉面，陆平正学驾照等情况，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时，一直旁听的江涛微微叹息：“你们公司给老师三十万，电话里也是十万十万的花，还买了车，阿远，你们公司到底卖啥的呀？”

秦远错愕片刻，开起玩笑：“卖啥？卖人。”

江涛一副恍然样，贴着秦远耳朵嘀咕：“卖人啊，难怪这么有钱，我听说咱们县里行情188、288之类，老贵了。不知城里怎么样。”

秦远沉默了，随即他摇头：“省城也有288，就是质量不好，生产日期有点久。正常应该368、468、668的样子。”

两人正嘀咕，一声阴冷的女声传来：“秦远，你俩当我林茉瑶死了是不？”

一个小时后，距离林家不远的街道上，秦远和林朝月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秦远双手插兜，心情舒畅的仰面看着明月，边走边问：“咋就不能送到门口呀？”

林朝月双手拎着手包放在身前，红着脸低着头：“我怕我爸打死你。”

秦远嘎嘎笑：“老爸不地道啊，恩将仇报么？”

林朝月头更低了，但却突然抬手拉住了秦远的衣袖，而后这才温吞的说：“谢谢你，帮了爸爸。”

秦远见她娇羞，更觉有趣，忍不住逗乐：“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林朝月再也没忍住，朝前跑了几步，这才回头冲秦远做了鬼脸：“呸，谁和你是一家人，不要脸，不许你送了。再见”

秦远笑得更欢了，因为都送到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