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兄弟聚首
五月的香江,湿热粘稠。黑色轿车穿行在霓虹闪烁的九龙街道,冷气呼呼地吹,却吹不散车厢里凝固的沉默。
港生和玛丽当娜蜷在后座,像两只受惊的鹌鹑。
透过后视镜,能看见周文丽绷紧的侧脸,睫毛在仪表盘蓝光下投出一片阴影。
张郎指节敲着方向盘,心里直叹气。
“文丽,最近公司忙不忙?”他试图打破沉默。
“还行。”周文丽答得简短,目光仍盯着窗外。
空气又凝固了。张郎暗自摇头——这丫头脾气见长啊。
想到系统刚奖励的‘五脏强化’,他嘴角一翘:“回去再收拾你。”
一路无言,到家后,周文丽拎包就走,高跟鞋踩得大理石噔噔响。
张郎摇头苦笑,转头看向怯生生的港生:“住得惯吗?”
“挺、挺好的。”港生绞着衣角,北方口音软糯糯的。
“嗯,习惯就好,平常做做饭,在家不习惯也可以去公司看看,能做什么就做些什么。”
“玛丽呢,习惯吗,没事可以在家教港生做做瑜伽。”
随后又看了眼港生:“实在闲不住,可以把原来你那家健身房收购下来,你和港生经营健身房。”
张郎给两人规划着未来,女人还是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去忙,才能更有气质。
玛丽当娜适时递来热毛巾,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蹭:“先去哄文丽姐吧。”
她眨眨眼,“我和港生能照顾自己。”
这女人聪明。张郎暗赞,掏出一叠港币塞给她们:“给家里寄点,别苦了亲人。”
“滴滴——”传呼机突然响起。
是骆天虹的消息:【蟑螂哥,明天抵港!】。
看到天虹发来的信息,张郎给飞哥打去了电话。
“飞哥,明天我两个兄弟过来了,你安排一下我们去接风。正好商量一下组建安保集团的问题。”
楼上突然传来“砰”的摔门声。
听到楼上的声音,张郎没在墨迹直接上楼。主卧里,周文丽正把枕头摔得砰砰响。
“敢给我甩脸了,得给你一个教训。”张郎反锁房门,一把将人按在真丝被上。
周文丽挣扎着要咬他,却被扣住手腕。“哎呀,你干嘛?”
“当然是教训你了,”张郎直接动手去除了周文丽的武装,然后开始教训周文丽,
卧室里翻倒的梳妆镜映出两具交叠的身影。周文丽珍珠耳环在床脚晃动,张郎背上浮现出猫抓般的红痕。
系统刚奖励了强化的身体,果然很给力,一直教训了周文丽两个小时,周文丽哭的稀里哗啦的,直接求饶。
“郎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张郎抚着她汗湿的背脊。
“不该...不该吃醋...”她抽噎着往他怀里钻,
“可她们看你的眼神...人家忍不住吗.....”
楼下客房里,港生把脸埋进鹅绒被,北方口音的普通话闷闷传出:“这...这算家暴吗?”
玛丽当娜对着梳妆镜取下耳环,镜中唇角勾起妩媚的弧度:“小妹妹,这叫情趣。”
她听着楼上动静,指尖划过锁骨——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系统提示:港生亲密度+5,玛丽当娜亲密度+3】
第二天,张郎看着旁边的周文丽,也是露出了笑容,这下应该不会给自己甩脸了。
昨天教训的非常深刻,让她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个家谁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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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馆里,李云飞一个侧踢将沙袋踹得剧烈摇晃,汗水顺着他的背肌滑进腰间的绷带里。
“飞哥,歇会儿吧。”张郎递过毛巾,金属器械的碰撞声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清脆。
李云飞抹了把脸,突然出拳直取张郎面门!拳风在鼻尖前两寸戛然而止。
“反应不错。“他收回拳头,露出赞许的笑,“中午接了你那两个兄弟,咱们好好练练。”
……
机场出口处,两个染着炫目发色的年轻人格外扎眼。
白刘海那个正把行李箱抡得像风车,蓝发青年则冷着脸躲避路人视线。
“蟑螂哥!”骆天虹的嗓门惊起飞鸟。
张郎扶额:“是张郎...”
“你们怎么染了这么个发型,好像古惑仔啊,”张郎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询问,
“不觉得很帅吗,这是潮流。”天虹直接回答,阿杰则是甩了一下头发,冷酷的没有说话。
“这是飞哥。我结拜大哥,叫飞哥。”张郎直接介绍旁边的李云飞。
“飞哥好,”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好,张郎的兄弟就是我兄弟,走吧给你们接风。”李云飞接过两人的行李放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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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酒店的VIP包厢里,水晶吊灯洒下暖黄的光,映得高脚杯中的红酒如琥珀般透亮。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游轮的汽笛声隐约传来,衬得包厢里的气氛愈发深沉。
李云飞靠在真皮沙发上,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在水晶烟灰缸里。
他静静听着三个年轻人讲述孤儿院的往事——偷食堂的烧鹅被罚站、冬天挤在一张床上取暖、翻墙出去看庙会……
那些苦中作乐的回忆,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骆天虹灌了口酒,咧嘴笑道:“飞哥,你是不知道,阿杰那时候闷得要死,整天装酷,结果有次被野狗追得爬树上哭!”
阿杰冷冷瞥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仰头干了杯中酒,喉结滚动,烈酒的灼烧感让他微微皱眉。
张郎晃着酒杯,红酒在杯壁上挂出浅浅的痕迹。
他看向李云飞,发现这位往日豪爽的大哥此刻眼神飘忽,目光落在窗外的霓虹虚影上,像是透过那绚烂的光,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影子。
“飞哥,”张郎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尘封的旧疤,“真没想过把嫂子追回来?”
包厢里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李云飞的指节微微收紧,香烟在他指间被捏得变形。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她跟别人过得挺好……当年是我混蛋。”
他仰头灌下一整杯威士忌,酒精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进胸腔,却压不住那股闷痛。
“现在能偶尔帮衬她,够了。”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张郎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力道很沉,像是无声的安慰。
骆天虹眨了眨眼,突然举起酒杯,咧嘴笑道:“来来来,喝酒!过去的破事不提了,以后咱们兄弟一起闯,香江就是我们的!”
阿杰难得地附和了一句:“对,干。”
玻璃杯相撞的脆响中,四个男人的影子在红酒里晃荡,映着窗外永不熄灭的霓虹。
李云飞深吸一口气,终于笑了:“好,喝酒!”
——这一夜,他们聊过去,聊未来,聊江湖,聊女人。
酒精烧掉了最后的隔阂,只剩下兄弟间最纯粹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