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从陆小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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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少年游

九月十六,正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子香,秋风吹过,香气更浓。

闻铮牵着白马,与陆小凤晃晃悠悠地走在胡同里,他们都有些醉了。

陆小凤用一种喜爱的眼神看向这匹马,江湖人没有不爱马的。

陆小凤想摸摸它洁白的鬃毛,却被骄傲的马儿喷了个鼻嚏。

“真是匹好马,它叫什么名字?”

闻铮很骄傲地扬起下巴,“它叫小雪。”

陆小凤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他细细打量了小雪一番之后突然说:“你觉不觉得它像一个人?。”

闻铮很奇怪道:“像谁?”

“一个性格骄傲,总是身着白衣,名字也带雪的人。”

闻铮沉默了一下,心想:不知道西门吹雪知道陆小凤说他和一匹马很像会不会生气。

“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你难道立马就要去寻找下一个对手了?你的对手一定会很可怕。”

闻铮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向陆小凤,他知道陆小凤还有话要说。

陆小凤神采奕奕,“江湖精彩的事情可太多了,绝不只有对决!你应当同我去江南走一走,看看那里的风景。”

“我听说江南的花满楼是个很不错的人。”

陆小凤乐得拍手,他大笑道:“花满楼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也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认识他!”

“那我一定要去趟江南不可了。”

“非去不可!”

两人相视一笑。

吱———

闻铮推开门,回到了那个幽静的小院。

朱老头正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他年纪大了,只有在阳光下筋骨才舒展得开。

“你总算知道回来。”

朱老头一看见闻铮眼睛就亮了,可是他一定要维持着他的臭脾气,说一句带刺的话。

闻铮笑了一下,“我赢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

“还算可以,你学会了天外飞仙?”

“是,那的确是一门好剑法。”

朱老头傲慢道:“你总算不负我的飞光剑法。”

闻铮又笑了一下,就进了房间。

朱老头等了一会,见闻铮却还不出来,他就慢慢踱步过去,看看闻铮在忙些什么。

“你在收拾什么?”

闻铮没有停下手里的事,低头道:“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

“江南。”

“去江南?去那里干嘛?”

闻铮笑了一下,告诉朱老头,“陆小凤说江南风景很好,江南还有一个叫花满楼的人,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朱老头冷笑一下,“江南可不止有花满楼,还有血衣人之名的薛衣人,金钱帮主上官金虹。”

“那岂不是正好?”闻铮淡淡道,“我不仅多了朋友,还多了对手,我们离天下第一的心愿更进了一步。”

朱老头定定地看着闻铮,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大包东西。

他从里面分出不同的种类来,念念有词道:“这是银票,这是疗伤的药,这是解毒的,这个是霹雳堂的炸药,这是唐门的暗器,这是南疆的毒。。。”

闻铮听了一会,终于无奈道:“用不了这许多,江湖诡谲但也不必如此防备。”

朱老头不赞同地看着他,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觉得叶孤城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一个孤高绝世的剑客。”

“可叶孤城却要谋,他甚至让宵小之徒假扮他的样子与西门吹雪对决,这个孤高的剑客却行这般诡诈之事。”

闻铮叹了口气,“我也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这就是江湖,即使是人称道的大侠也不定有着什么龌龊之事,你一定要小心。”

闻铮只好把这些统统带上,他知道朱老头是在担心他。

朱老头脸色也好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臭了,他又躺回了那张摇椅上,眯着眼晒太阳。

“你都带上吧。”朱老头觉得他准备的东西还是少了,但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还能给闻铮什么,“如果有需要,再用鸽子联系我,知道了吗?”

朱老头拍了拍圆润的肚皮,嘱咐着他的徒弟。

闻铮点点头,心里有点好笑,也有些温暖。

“收拾好了就出发吧,老头子要午睡了。”

闻铮点点头,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走出门去。

——

“闻铮出京城了?”

“是。”

一个年轻人恭敬地低着头,他的手习惯性地搭在腰间的刀上。那是一柄很精美的刀,刀柄和刀鞘上着各种瑞兽。

“他心里只想着那个陆小凤,偏要去什么江南。”朱老头哼了一声,“这次胜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做的很好。倒是皇帝,昨晚若是没有闻铮恐怕会出大事。”

朱老头缓缓说道,年轻人就在一旁静静地听。

朱老头思考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江湖势力太强,朝廷势弱啊。”

年轻人抬头,轻声道:“闻公子或许能。。。”

“哼,那些蝇营狗苟,与闻铮无关,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徒弟。”

年轻人急忙低头,“是属下僭越。”

朱老头姓朱,皇帝也姓朱,这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

——

皇宫,南书房。

皇帝正在处理他书桌上摞着的那堆奏折,他眼圈泛青,看起来精神不算太好。

可他依旧认真地批阅着那山一样多的奏折,好像昨夜的宫变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忠安静地候在一旁,平日这个位置是属于王安的,现在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极个别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闻铮走了吗?”

刘忠点头称是。

“这紫禁城太过冰冷,江湖热闹,更适合他。”

皇帝喝了一口茶,继续看着奏折。

殿内安静极了,他突然开口,“王安招了吗?”

刘忠打了个冷颤,他面前的皇帝是个年轻的明君,但他同样也是个狠辣的君主。

“他已经把一切都吐出来了。”

“南王世子呢?”

按理说皇室血脉是不能受刑的,可刑狱之中折磨人的方法太多了,并不非要见血。

刘忠恭敬道:“他想要咬舌自尽,被救回来了。”

皇帝点了点头,“知道了,南王那边盯紧一点,不能有丝毫差错。”

刘忠低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