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痛心
源于带土身上的杀意被酒井彻底绽放!
刚刚还在为自己的攻击成功击中,而手舞足蹈的特技咒灵,却被这股杀意震慑一动都不敢动弹。
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铁锈味,酒井从尘雾中缓缓走了出来。
“过来。”
酒井勾了一下手指,那特技咒灵竟还真的向酒井的方向走了两步。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连忙止住了脚步。
“唧唧!”
特技咒灵恼怒的尖叫着,手中再度凝练出一发咒力炮弹。
可炮弹还没完全凝练出来呢,酒井却鬼魅的从它后背钻了出来,这一幕让特级咒灵脑子瞬间死机。
他不明白酒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也无需他去思考这件复杂的事情。
“火遁:暴风乱舞!”
酒井释放神威扭曲周围的空间,从而彻底封锁住特技咒灵的行动。
旋转的火之蛇瞬间就吞没了特级咒灵!
极具毁灭性的攻击。带着咒灵撞击到后面幻化的墙壁上,持续几秒钟,这生灵领域就被酒井彻底轰碎。
连外面等候的伊地之都看到了,剧烈的火焰撞破墙壁的一幕。
“好了,结束战斗。”
酒井看向伏黑,微微的笑了笑。
他的工作已经做完,虎杖被处死,伏黑和钉崎被救下。
写轮眼的能力也升级到了万花筒。
一切都在朝着正轨发展!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伏黑瘫软到了地面上,他需要接受的东西还有很多。
蛮横的酒井,被瞬秒的特级咒灵,彻底死亡的虎杖,不情的钉崎,以及期待着他们回去的五条老师。
之后,伏黑在第一层找到了钉崎。
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酒井消灭特级咒灵的速度很快,她还没来得及去战斗,生灵领域就因为特级咒灵的身亡而彻底破碎。
回到地面上后,伏黑把事情全权汇报给伊地之。
在伊地之复杂的目光中,酒井被随行专员,戴上了关押咒术师的专门手铐。
钉崎在通过伏黑的描述后,
劫后余生的欣喜也彻底消失不见。
才组成四人组的伙伴,一个身亡,另一个也因为击杀同伴锒铛入狱。
无论哪一件事,都让人笑不出来。
后续,酒井被关押进了牢房,而虎杖的尸体,也有专人收敛,送到了咒术医师家入哨子那里。
家入的工作室里。
“遭遇敌人时的选项只有两个,逃跑和死亡。”
“可是我没想过,会是酒井出手杀掉的同伴。”
伊地之忐忑的跟五条悟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故意的吧。”
五条悟忽然说道。
伊地之惊愕的抬起头看向对方。
“为什么这么说?”
伊地之疑惑道。
“对手是特级,还只是为了救五个生死不明的人,哪怕酒井的战斗力足够强,派出一年级学生也太不合常理。”
“而且悠仁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获得的无期限的死缓。”
“上面的人看不过眼,就趁我不在的时候,想要利用特级处理掉吧。”
“而酒井是一道保险。”
“特技咒灵能够击杀虎杖最好,如果没能成功击杀虎杖,就让酒井补刀。”
“但没想到宿傩的多嘴,导致酒井无法隐藏。”
“只是我不明白,他们许下了什么样的好处,竟然能打动酒井?”
五条悟说话的语气满含着煞气!
每当念到酒井的名字时,那股杀意就会变的更强烈一分。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和自己一样,是个性格洒脱不在乎既得利益的人,没想到在这些东西面前,人性永远是经不住考验的!
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死掉的虎杖,五条悟的心沉到了最低端。
“找烦人太麻烦了,干脆把上面的人.......”
“全部杀掉算了!”
五条悟面容变得狰狞,这一瞬间的他的杀意到达了极致!伊地之害怕大腿止不住的在打颤。
然而,工作室的大门打开,打断了五条悟对杀意的释放。
“你难得这么感情用事。”
家入缓步走了进来。
“您辛苦了!家入小姐。”
伊地之深深鞠了一躬,打心底的感谢对方。
总算不用在跟五条悟独处一室了。
“你好像很欣赏他?”
家入玩弄着头发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看到是家入后,暴躁的脾气这才勉强收了起来。
“我时刻都是体贴学生的好男人。”
五条悟为自己解释道。
“你也别太难为伊地之了,他夹在我们和上面的人之间,受了不少罪。”
家入的话令伊地之很是感动。
但聊天归聊天,家入马上要开始接下来的工作了。
“就是他么?宿傩的容器。”
家入打开裹尸布,虎杖的脑袋和身体被整齐放置到了一起,但脖子不整齐的疤痕,表明对方是死于脑袋被分割。
“我可以随便解刨吧?”
家入冷冰冰的看着虎杖的尸体问道。
“要充分利用好。”
五条悟面无表情,情感收敛的越干净,越是说明他对虎杖的在意。
“那还用说。”
家入回头瞥了一眼五条悟。
“你以为我是谁?”
——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庭院里,伏黑和钉崎在台阶上,各自坐着一边。
“还让我们好好的生活,明明自己杀掉的虎杖。”
钉崎左手托着下巴,回想着酒井再被带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就一阵火大!
“既然想让我们好好生活,那他为什么要杀掉虎杖啊!”
“大家不是同伴吗!在宿舍外面不还好好的吗!他不是还热心的为虎杖解答过问题吗!”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伏黑!”
钉崎扭头看向伏黑。
情绪激动的她,现在需要有一个人来告诉她,酒井为什么要去做那种事情。
“不知道。”
伏黑呆愣的看着远处的地板,双目无神。
“你是第一次见到同伴被杀么?”
伏黑忧郁的表现让钉崎收住了嘴,她还不至于,在比她还要伤心的人身上找存在感。
“同年级的是第一次。”
伏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同年级的同学击杀同伴,也是第一次。”
“这种话就不用说了,蠢货。”
沉默片刻,钉崎叹了口气问道。
“你还挺挺平静的啊。”
“你不也是?”
伏黑脸色古波无平。
钉崎抬了抬脑袋,她接下来的话像是对死亡的蔑视,又像是对自我的宽慰。
“当然啊,我们才认识两个多星期而已。”
钉崎把头转到一边继续说着。
“不就是个不熟的男人死了吗?另一个被抓进监狱也是应该的。”
“谁让他杀人了呢。”
“我还没单纯到为这种事情就哭哭啼啼。”
可当钉崎说完这段话后,她已经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伏黑从侧面注意到了这一点。
“好热啊。”
伏黑转移话题的,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安慰着钉崎。
“是啊,夏季制服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