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 绿光森林乐队

尽管善宇十分不愿意见到这个场景,但不可避免的,还是要面对。

纪云，岚，刘达和善宇四个平均身高在1.80米的美少年在图书馆门口，引来不少瞩目的眼光。

图书馆走出他们等待的两个人：夜瞳腋下夹着一本厚厚的声乐理论书，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杨森送给她的粉红色HELLO－KITTY挂坠晃来晃去，白色连衣裙外面批着一件跟杨森同色系的米色风衣，秋季傍晚的凉风袭来，吹起她的头发和衣角，让这个女孩在可爱之余看起来多了分帅气。

善宇定定的盯着眼前二人的情侣装三秒钟，内心忽然之间有股翻江倒海的汹涌，拍打出一阵一阵的酸楚。

杨森一眼认出了曾经让自己不快的善宇，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脸迷惑与糊涂地口气：“大变活人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夜瞳握紧了一下黑色单肩背包的肩带，心跳忽然之间加快了两倍，冰冷一直延伸到指尖。

“又见面了。你好。我叫刘善宇，就叫我善于好了，是新加入的贝斯手，以后要经常见面了。”善宇吞下酸楚，面带笑容的说。

杨森看了一眼夜瞳，眼神无辜中带着责备，嘴巴愠怒的地微微嘟起，就像包子上的髻。

夜瞳眼睛弯成两道下弦月：“善宇是我们面试的贝斯手里最棒的，大家刚开始都没认出来他之前跟我们见过面。”

杨森一阵沉默过后扯了扯嘴角说：“欢迎加入。”

“另外这个是我们的鼓手，刘达。”夜瞳继续介绍，企图打破冰封的空气。

眼前的纪云加上来者不善的善宇，让杨森觉得自己头顶原本亮着的一盏灯，瞬间“啪”地一声爆破，冰冷的玻璃稀稀落落地落地，没有一丝光亮，自己不停地变矮，变小，几乎马上就要消失不见；而纪云和善宇似乎长到了2米8那么高，头顶一道五颜六色的彩虹。

夜瞳挽住了杨森的胳膊，这道温热，让杨森恢复了神智。

夜瞳的“下弦月”望着杨森此刻无神的双眼，两颊顽皮的鼓起，眼神中带着楚楚可怜气息，杨森从鼻息喷出了笑意。

“也许是自己太小气了。”杨森望着夜瞳可爱的表情在心中自责。

他们一起到经常去的东北餐馆吃晚饭，今晚主要讨论乐队的名字，今后的排练模式，发展曲风。

“我觉得我们宣传自己最好的方式，还是多演出，实际上绿光森林是我们开始的一个好地方。”纪云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也未尝不可。”岚说。

“至于名字，我们叫五分之一，怎么样？”夜瞳忽闪着大眼睛，不知道哪来的灵感：“我们总共五个人，每一个人都是五分之一，又好记。”

“万一以后增加人呢？改名六分之一？或者，也有可能少一个人，变成四分之一？”岚说。

大家点了点头：“也有道理。”夜瞳撅起嘴巴，认可的说。

“要不就干脆叫绿光森林吧。如果我们打算从绿光森林开始我们的表演，那合唱不干脆就叫绿光森林呢？”纪云建议。

“英文名就叫GREEN－FOREST！”夜瞳说。

“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善宇说。

绿光森林是第一次遇见夜瞳的地方，如果他们的乐队叫这个名字，他很乐见。

“宁威能同意吗？我们这样不侵权吗？”岚问。

“我当然同意。”空间转到绿光森林酒吧，宁威一脸高兴的说，“你们给我宣传酒吧名字，我当然高兴。并且，我之前就希望夜瞳和岚来我们酒吧唱歌，现在你们组合在一起，以乐队的形式表演，一定精彩。我举双手欢迎。”

“好！那我们就从绿光森林乐队就从绿光森林酒吧开始我们的音乐旅程！”岚意气风发的说。

空中,大家的酒杯交错。

这一晚，夜瞳又超时回寝室了，旧戏重演。小尤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跑下来给夜瞳开窗户，脸上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刺激与兴奋，更多了分责备与不情愿：“回来的越来越晚，送你的人数却与日俱增。”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上去，因为每次的小心翼翼都从未被逮住过，于是两人的“小罪行”慢慢地转变为毫无戒备的理所当然，竟然迈起懒散的步伐叮叮咚咚地上起楼来，不再踮起脚跟蹑手蹑脚，一片寂静中，两人的步伐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强光般清晰。

“你们两个站住！”走到半截楼梯的夜瞳和小尤听到一声怒喊，在愣神不超过2秒钟过后确定是来自管理员阿姨的声音，于是疯狂地往楼上跑，头也不敢回，直到“砰”地一声关上寝室门，两个人气喘吁吁，也不知道阿姨有没有追在身后，极力地忍住笑声，“以我们矫健的身姿，阿姨是追不上我们的。”夜瞳用吹着气的声音在小尤的耳畔得意地说。

“以后我手机熄灯后就关机，不再给你开门了，越来越放纵了。”小尤趴在夜瞳耳边说，夜瞳望着她一脸的严肃与认真，忍不住又笑了。

“好大的酒味。”小尤皱着眉头用手捂住鼻子，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因为怕惊醒另外两个室友，那笑声就像快要用完的挤不出的牙膏般断断续续。

这一晚，夜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杨森教自己游泳，可是她怎么学也学不会。梦中的场景是月圆之夜，月亮硕大而圆润的挂在天边，柔和的光芒投射在空无一人的游泳池的水面上，杨森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对夜瞳说：“我教你游泳吧？”

夜瞳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泳？”

杨森神秘地笑笑，并未回答，帮夜瞳脱去了外套，脱去外套的夜瞳竟然穿着一套桃红色的泳衣，在梦到这一刻的瞬间，夜瞳在昏迷中自己也感到惊讶，怎么会穿着泳衣呢？可是随即想想：我是在做梦，在做梦，梦境本来就无逻辑可言。问题是,杨森之前不是还教过自己骑自行车吗?那次不是做梦吧?她不愿醒来，就像在看一部自编自导的电影般沉迷，好奇地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杨森扬起手把她的外套扔在树枝上，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竟然也是一套黑色的泳衣。此刻的夜瞳已经不愿意再多想了，焦急地等待着故事的发展。

杨森扑腾一声跳下水池，月亮的倒影瞬间破碎，他游到对岸，一个矫捷的转身，又游了回来，然后从水中浮出上半身，伸出手来示意夜瞳下水，表情温柔而充满鼓励，夜瞳缓缓地走入水池，天空泛出一道光芒，一个桃红色的救生圈缓缓降落，套在了夜瞳的身上，杨森说：“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于是夜瞳就在杨森的指引下不停地游啊游，杨森的手带着不可言喻的温暖，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水声。

忽然，《土耳其进行曲》音乐声响起，她在朦胧中摸索着手机，睡眼惺忪地看到屏幕上小艾的名字：“喂？这是几点啊？”夜瞳嗓音沙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