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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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回校园

白泽腾是一个极端的人,应该说是或许的吧?!自己都没看明白自己,更何况他人呢?道听途说的终归是有些夸张的成分,且不论是真是假的问题。白泽腾一向是这样自喻自己的——我是一个沿着墙根走路的人,小心而谨慎地迈出每一步,只顾着脚下的沟壑,却从未考虑墙头是否会有东西掉下来伤人,或许会有墙头草掉下来呢?

与曾经熟悉的人别离之后,有的被你刻骨地思念,有的被习惯地淡忘。被刻骨思念的人,你总能从路人甲身上看到他(她)的影子,被你习惯性淡忘的人,即使对方站在你面前也是形同陌路。

假期结束了,白泽腾站在操场上看着如候鸟归巢的学子们正在陆陆续续的在往自己的宿舍赶,行色匆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为了开始白泽腾的新生活,白泽腾也开始重新慢慢融入这个校园的生活。白泽腾顺其自然地结识了一些人,而且似乎也都很投缘的样子。因为白泽腾的内心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围绕着,但愿那些只是过往的摆脱不掉的阴影。所以,白泽腾一直都不敢和她们走的太近,白泽腾在内心深处还是保持着属于自己的孤独的。

尽管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都快乐,也很开心,但是白泽腾始终还是无法摆脱心中的那道阴影。白泽腾只是一直都在看着她们的幸福,白泽腾并不想参与其中,白泽腾知道这样的幸福美好是短暂的。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这一刻,白泽腾们是亲如一家的兄弟姐妹,等这个时段过去了,大家就开始各奔东西了,那时的他们倘若还是纯真如此时,那么才能叫做是真正的幸福吧。

彼此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无论是相向还是背向,都已经产生了距离,无论是远是近,都是不可拉近的距离,也或许慢慢就变成了陌生人。

在空旷的脑域田埂里,白泽腾肆意地撒下哀伤的种子,以血泪促使它滋长蔓延,直到把整片脑域都塞满,白泽腾早已经没有可以收获的庄稼,白泽腾所拥有的仅仅是蒿草——任秋风吹起时惹得片片的荒凉。白泽腾在艰难地朝前走着,心头的负荷无法放下,夹杂着无奈与悲哀,白泽腾做了一名孤独的行者,凄凉盈满了双眼,在身后留下的是长长的一串痛苦足迹。放不下心头的负荷,负重前行的白泽腾,不知道会坚持多久,只是这样会活的很累,只是放不下又怎么会走的远呢?

春天来的时候,为了迎合这个冲动的季节,少男少女们也开始寻找对象了。而白泽腾脑海中立时反应的是赵忠祥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动物们又到了交配的季节。人,严苛地说也是动物,只不过是高级动物而已,可惜的是,白泽腾貌似是一个另类的高级动物,并没有随波逐流,依旧孤单行走。

下铺的老王告诉白泽腾,哥,也该给咱兄弟们找个嫂子了。白泽腾一下子就愣住了,该找哪家的嫂子呢?然后,下铺就直接没有下句了,估计是被白泽腾的话噎住了吧。

次日,整个宿舍的人都出去了,拉着白泽腾一起,要去最近的集市上逛街。在西北这个地方,虽然能叫做是城市的地方,却不一定会有商城,所以只能是小商铺,或者等着集会了。

不知道是谁挑的日子,刚好是赶集的日子,窄小的街道更加显得拥挤了。几人在人群中穿梭一番,决定还是买个衣服,毕竟是春天来了,连鸟都知道梳理羽毛吸引异性呢!这一群青春小伙儿岂能连鸟都不如吗?那还谈个鸟的对象啊,毕竟连鸟都抢不过。

下午的时候,校园里亮出了一道风景线——四个西装革履的少年齐排走在校园中,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品牌做的时装秀呢,其实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端倪:四人的打扮一模一样,搞得跟四胞胎一样,除了高矮胖瘦的差别。却不知有没有人会想到,这几个人完全是像刚从批发市场回来的,要不然也不会四个人都一样的吧,嗯,应该是按批发价的吧!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确实想对了,四个苦逼的确是图便宜的,跟老板苦苦哀求半天才有了这一人一套的西装皮鞋,另一个目的就很明显了,就是吸人眼球,只有这样才能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以便为勾搭到更多的妹子提供一个契机。

几个人又在外边溜达了半天,一直等到没有能见度的时候才返回宿舍,白泽腾则早早地逃回了宿舍,跟这群货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啊,白泽腾是习惯于孤独的人,白泽腾可以不愿意让人当猴子一样看来看去,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白泽腾还是习惯躲在安静的角落里。

三人回来的时候是满面春光的,似乎那多溜达的一段时间就被春光荡漾了一样,白泽腾默默地抽了颗烟,默默地听着他们似有所得的收获。

“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了吧,说好了一起在校园晃荡,吸引眼球的。”有人显然是对白泽腾的过早逃离是心存不满的,

“我可能肚子疼,就先回来了”白泽腾随口回应了一句,

“可能?这是什么说法?”几人对白泽腾的回答没有一丝满意,毕竟,要么就是肚子疼,要么就不是,哪里会有可能这一说呢?很明显就是满满的嫌弃啊。

几人还在叨叨不休地口伐白泽腾,过了许久,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看白泽腾一副默不作声老实认罪的模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一人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分享炫耀他们的收获。

手里的过滤嘴快要烫到手的时候白泽腾才发现不知道何时香烟已经抽完了,打开窗子随手扔了出去.猛地,窗外就传来了一声暴喝,几个家伙赶紧探头望去,原来是学生会的开始检查卫生了,几个家伙也赶紧熄灭了手里的烟,把窗子都打开散散风。

“谁在往楼下扔烟头?看到了啊。”楼下的声音响的更亮了,不由得使白泽腾一阵心惊,莫不是刚才扔出去的烟头是搞好扔到他面前的吧,也不知道是否看的真切。

没过多久,一阵嘈杂的声音在楼道里传开,接着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宿舍里几个人还在装模作样地谈天说地,门外几个挂着学生会字样牌子的人满带狐疑的目光在屋子里搜索了一阵,转身离开了。

白泽腾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没有确切地找到门号啊。几个家伙也是暗暗庆幸,不怀好意地看着白泽腾:“刚才你是不是把烟头扔到他们头上了?”

“滚一边去。”白泽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接着,楼上也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有人在扯着嗓子喊:“少装模作样了,我明明看着是从你们窗口扔下去的,我就在楼下看着呢,赶紧出来,到校务室去!”听这话语,是有人背了黑锅了,也许那个时候真的就是楼上刚好也在扔烟头呢,毕竟这个年纪的少年又有几个不抽烟的呢?

几个家伙又把目光投向了白泽腾这里,大家心照不宣的笑了,这样的事情,能逃过当然是好的,又有人背黑锅那更是再好不过了,那种做错事情害怕被罚的惴惴不安的小心脏顿时归位了,瞬间就被庆幸塞满。

没有过几天,几个家伙回宿舍的频率明显少了,除非是宿舍锁门,几乎都是赶着熄灯铃跑回来的,看来这几个家伙似乎真的找到春天了,看来几个人拼了半天砍价买来的一套装备还是起作用了吧。白泽腾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不过既然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这几个家伙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白泽腾的意思,一起买衣服的那次就放他们鸽子了,集体活动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白泽腾一个人继续逍遥呢?

感觉各自拿下自己的心仪妹子之后,几个人开始把目标转向白泽腾了,于是,白泽腾就成了一个超级电灯泡,吃饭、打台球、看电影,除了白泽腾不方便参与的活动,几乎都带着白泽腾,貌似哪一样白泽腾都不太方便吧?也许他们就是打算以这样的方式来刺激一下白泽腾,既然白泽腾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那么他们便拼命地向白泽腾撒狗粮,看看白泽腾的心是否真的就那么坚决,让白泽腾很无奈。

还好都是熟悉的人,也并不是很尴尬,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这群兔崽子貌似都是吃的窝边草,原来蓄谋了这么久居然都是班上的女生,让白泽腾唯一感到尴尬的是那个经常找白泽腾问题的那个女孩居然也在这个团伙当中,心中还是有些不甘的吧,虽然自己并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坚守,可是看到自己略有好感的女孩经常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生亲密无间的时候,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凉凉的,莫非春天真的来了?白泽腾的春心也开始泛滥了吗?

也许只是一种不甘而已罢了,既然自己并不打算结束自己的坚守,那么又何必去影响别人的生活呢?人家你情我愿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纵有不甘又如何?禁不住他们的刺激,来个第三者插足吗?这样的事情更是不愿意去做的。既然没有勇气告别过去,那么又何必对眼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岂不是很可悲的嘛?

整天混迹于恩爱丛中,倒也显得自在,至少伙食费偶尔是可以省下不少的,最不济也是有狗粮可以吃的嘛!几个男的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机会抠门的,在女孩子面前还不至于显得太小气,充个大头的底气还是有的,至于充完大头之后,回去如何再从白泽腾身上盘剥回去就是另说了。又时候仔细想想,感觉像是白泽腾在养这一群人一样,往复循环的,只不过效果不一样而已。白泽腾可以看着他们在他们的女孩面前无限风光,却不忍他们在窘迫时期对白泽腾的无限盘剥,谁知道潇洒的背后是多大的酸楚?

看着他们一个个打扮的跟个人似的,一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潇洒模样,谁又看到他们在宿舍里的臭袜子乱飞,乌烟瘴气?很不幸的,白泽腾就偏偏成了这个见证者,感觉白泽腾在看一群演员表演一样,也许人生就是个舞台,每个人都有需要演绎的角色,而不是每个人的后台都是别人可以涉足的。

都是双面人,一个骗自己,一个骗别人,真正表里如一却也是真英雄的。至少他不骗自己,也不骗别人,再说既然连自己都骗的人,骗个人还不是小儿科吗?骗的自己都信了也是一种境界的。书上说经常给自己洗脑的人很容易获得自信,这绝对是至理名言的,至少白泽腾到目前为止还是无力反驳的,很难想象一个连自己都骗的人又怎么会不自信呢?所以要坚定地做成一件事,首先就是要先给自己洗个脑,把自己都骗过去了才好去骗别人,不然,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又怎么会使别人相信呢?

周末,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摆了棋谱安静地躲在宿舍,不是什么高人也没有什么境界,不会搞左手跟右手下棋的把戏,也没有什么能力去研究什么棋谱,就是看着而已,或许有人会跟白泽腾一样闲呢?第一个回来的是小包,这样约会的季节居然回来了,让白泽腾觉得很是惊奇,但是白泽腾按捺了好奇心,并没有去问他为什么。

他一屁股坐下,压得那张略显简易的上下铺吱吱作响,白泽腾都有些心疼了,还好那并不是白泽腾的铺位,白泽腾也就没有过多的心疼,只是心疼了一下,真的,白泽腾发誓就那一下。而且这唯一的一下,白泽腾感觉也可能是他坐下的瞬间发出的声响造成的,而并不是真的对那个床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