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物语者
某天早上火火电话赵婷“你空吗？有奇怪的事和你说啊！”
“老大，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刚4点钟，等睡醒了再说。“赵婷从梦中被叫醒
“我的卡片上显示图像了，是一个人像，你看看，这是啥情况？”
看到空中浮屏上显示的图像，赵婷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这人不是余仁武吗？“
“你说谁，你认识啊！”惊喜的声音传来
”是，就是我们前几天要去救的人啊！“
“那帮我约约，我要见他！赶紧，赶紧……”
“你认识人家吗？这么莽撞啊！我也要去回访下，等我约好，到时找个理由带你过去。“
“是，是，小婷考虑得周到，就这么说了哈！“
仁武回到家后，除了偶尔疯疯癫癫的，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妹妹开始时总是唧唧呱呱地缠着他，看哥哥无动于衷，也变得乖乖地照顾起他的饮食起居，父母下班后偶尔陪在他身旁，也只能无助地诉说和唠叨着，唉声叹气，沉闷的氛围蔓延在整个空间。
这天晚上赵婷带着火火还有大力一起来回访。
说明来意，介绍过火火两人后，晓珍把仁武从屋里拽了出来，众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赵婷有些关切地问“仁武最近还好吧！中毒的事缓解得如何了？“
“还好！还好！前几天我们去过那边一次了，他们说只要我们按通知过去，后面慢慢就会好的。“晓珍母亲说
“这些人不用和他们客气，这弄得和犯人取保候审有什么区别，还要定期去报到。“火火愤愤地说
“对了，如果后面你们不想去了，或他们还找你们麻烦！你和我说，我想办法帮你们处理！“赵婷转向仁武说“这两位是我朋友，第一次去天仁中心时，他们和我一起过去的，我朋友能力很强，后面会一起保护你和你家人的。”
“是啊！没错，我和大力绝对会保护好你们安全的。“火火瞪大眼睛挺胸说
身穿机器人战甲的大力也点头示意嗯嗯着。
“我有件事，请教下你啊！”火火热情地对仁武说，同时从兜里抽出那张显示他头像的卡牌，又翻过来另外一面给他看。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仁武，突然全身紧张，快速跑开，跑到一个小房间里关上了门。
晓珍跟着跑了过去，叫着哥哥、哥哥，敲着门，屋里沉寂了一会，“黑屋，黑屋，屋子好黑啊！”仁武喊着
晓珍呆了片刻，忽然像明白了什么？跑到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打开墙上的一个盒子，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好像停电了。
赵婷和火火他们推开门，眼前光线昏暗，小心地走了进去，晓珍的父母跟在后面，这时晓珍也快速地跑了回来，挤在他们父母前面。
“黑屋，黑屋，哥哥，哥哥不要怕，陪珍珍玩黑屋游戏！“
“我们，我们，不要让爸妈知道！“仁武平静下来说
“好，好！我们还有这几位新朋友一起玩，我不告诉爸妈。“晓珍说着并把父母拦在了屋外，两位老人沮丧叹气地回到了客厅沙发上。
晓珍转身在赵婷和火火身上摸来摸去，搜出了通讯工具，同时让大力脱去机甲，把这些都放到了屋外的客厅里，三人非常吃惊地看着他们兄妹两人，不知道这是在表演什么？
一番操作后，在昏暗的黑屋里，晓珍才开始说话“哥哥刚刚是要和我玩’黑屋游戏’，我是‘伴生计划’培养的孩子，要生活在全程监控中，又要定期去医疗中心检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恐惧这样的生活。哥哥当时经常和我做一个游戏，就是在这个小黑屋里，断绝和外界的一切物理联系，只有我和哥哥的世界，这样我就不会受到任何监控了，也无比自在，我们俩管它叫‘黑屋游戏’，所以刚刚哥哥一说，我就明白了。
众人豁然......，原来是为了防止监控。
晓珍随手拿起了几只照明灯，嘿嘿笑道“这些是老款电池的，不联网。”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赵婷问火火“你刚刚给他看的卡片，就是一个照片嘛！他反应怎么这么大啊！
“我也不知道啊！和给你看时差不多，就是背面多了些文字，你看看。”
“到他梦的地方去！”赵婷自言自语念道“明白了，难怪他那么害怕！”
他转身面向仁武，安慰着说他们都是过来保护他的，要相信他们，同时又强调了和火火的关系，大力有多厉害，让火火和仁武详细说明那些卡片的来龙去脉，他们一起去面对接下来一切，无论是福是祸。
火火此时反而变得彬彬有礼了，小心轻声地地问赵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沉默片刻，赵婷问“你最近还在会做梦吗？”
仁武眼神在他们三人之间流转许久，在大力身上停了好大一会后说“梦，梦，有梦。”
“什么样的？能和我们说说吗？“赵婷接着问
“古代，街道，城市……”仁武断断续续地说
“这也太笼统了，和没说一样！“火火轻声抱怨着
大力碰碰她胳膊，示意别出声。晓珍这时依偎在哥哥身边，随手拿起旁边地上的笔和画板说“哥哥，你来说，我来画，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好，好！“仁武低声回复着，两人在一旁说着模模糊糊，别人听不懂的话，偶尔听到几个词‘唐朝’‘市集’，过了许久，晓珍说”好了，哥哥，是不是这样？””是，是“
晓珍把画拿给赵婷他们三人，大家看到一个古代繁荣的集市场景，似乎是在某个塞外边城，各国古人川流期间。
“这能看出是哪啊？某个旅游景点吗？“火火急切地问
“哥哥说是真正的古城“晓珍纠正道
“那莫非我们要穿越过去吗？穿越进你的梦里！”火火无奈地说
“仁武，这是哪里？你直接告诉我们吧！”赵婷恳切地说
“是啊！我们都知道你没病的！比我们都正常。”火火说
仁武沉默不语，不再说话。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大力低声说“让我仔细看看……，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可能是镜像世界里的某个城，你看那上面飘着唐旗，应该是唐城。”
“什么镜像世界，还唐城，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火火不开心地问
“你们不是互联网圈的，也不怎么玩游戏，没听说过很正常，这是镜像世界公司线下体验产品。“
“是那些文旅古城吗？这个几十年前就有啊！“火火说
“不是的，这个是完全真实的古城：古代的城，古代的社会制度规则，古人，唯一不同的是在里面生活体验的都是我们这样的现代人。“
“是说现代人完全按古代规则制度生活的城吗？“赵婷重点问道
“是的，古法不出城，当代法不入城。“大力强调道”而且想进去的要申请，批准后才能进去，还要签一系列风险协议。“
“那你帮我们申请去吧！“火火说
“这个有点难，好像很多能去的都是边缘人士，或者是在现社会规则下不得志不满意的，愿意冒生命危险的人。”大力面露难色说“而且我也不太愿意让你们有风险”
“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去，带我们去好不好，你会保护我的，有你在我们不会有危险。“
“这个，这个，哎“大力有些无奈
“我们带仁武一起过去吧！你帮我们申请下。“赵婷肯定地说
“好吧！那我去办“
“我也要去，我要保护哥哥。“晓珍插话道
大力刚要说不行，晓珍已经被仁武推开，“你不能去”
唐城位于偏远边疆，是完全仿真唐代建筑，一片片城墙高耸入云，巨大的城门迎风而立，沉稳得让人肃然，城上彩旗飘飘，呼呼作响似乎在诉说着它不凡得过往，高耸的烽火台矗立在城外的山巅之上。
众人来到城门前，递出通关文牒，守卫的将领仔细打量他们一会问“短期游客啊？”
“嗯，嗯，是的，游客，游客“大力毕恭毕敬地说
“规矩都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
没有任何阻拦，早已换过唐服的他们很快入了城。
城内街巷纵横，各式建筑，雄伟的宫殿、庙宇、楼阁，错落地分布点缀在各处，人群熙熙攘攘，川流其间。手执利刃、身着铠甲、威风凛凛的军队巡逻着，步伐如钟摆一般有序，节奏铿锵有力。
大家逛了一会，流连其间，夜幕很快降临，赵婷把画展示给路人，问这个画中得集市在哪？路人告知是西市，并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高悬的灯笼，五光十色的灯火照亮了整个夜空，流光溢彩，香醇的美酒，烤肉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各色艺人载歌载舞，传统工艺品，手艺人在两旁的摊位上吆喝着……
这时大力低声提醒众人，可能有人跟踪我们，大家相互之间跟得紧些，别走散了，同时问“谁知道，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吗？有目标吗？“
赵婷微笑着说“这得问那二位神秘人士啊！“她指着开心的火火和脸色沉重的仁武
火火跟没心的人似的，左看看，右停停，感兴趣的倒是很多，也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家耐心地跟着她，这时在一个画画的摊位前，她又停了下来。
一位年轻的女孩在卖着她画的各种人物画，都是古代人物，有的像仙，有的像鬼，有带框的，也有的就是一张张卡片。
“你这画怎么卖的呀？”火火拿起其中一张问”怎么脸都是空的啊？“
“我画的是中国的各种神仙，脸都是空的。”女孩有些害羞地回道
“额！这个是不是钟馗呀！这个小的，那个大的，还有那个带框的，是不是都是啊？”火火接着问
赵婷这时才认真打量着这个女孩，瘦瘦白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蓬松卷曲浓密的头发，身着鲜艳，像卡通公主，说话也糯糯的细声细气的。
“这个多少钱？“火火举着一个明信片大小的，身着红袍舞着剑的钟馗像问
“不要钱“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我全都要了“
众人一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浓眉大眼膀大腰圆的壮汉挤在他们中间咧着嘴喊着。
“要的，要钱的。“女孩惊慌地说
“你画的这些都是我，你看看和我长得多像“他也拿起一些钟馗像说“你没经我允许画我，我原本应该向你收钱嘞！你还要钱，要啥钱！这些画都归我了，你走吧！我不追究你。”
大力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人家小女孩画画和你有什么关系，一边去，一边去。”
“哎呦！你算老几，我说画的是我就是我，不是我，她也得画我。“
吵吵嚷嚷中，人越聚越多，那个大汉，已经动手了，把摊位掀翻，撸起袖子正要和大力打起来。
这时人群突然散开，一群巡逻队正向这边走来，大汉见状边跑开边说“你们等着，老子晚上专门去送你们见阎王。”
他们几人匆忙地帮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画，赵婷对吓得不知怎么办的小姑娘说“你先跟我们走吧！这里很危险。”
大家很快到了大力提前订好的客栈，收拾停当后，赵婷开始问起小女孩的身世情况。原来她是孤儿，从小酷爱绘画，只有那才是她世界的全部，在现实世界觉得压抑得枯燥无趣，故来到这个唐城闯荡生活，目前也只是游客，还没能获得定居者身份。
其他人也问这问那，问了好一会，并不断安慰她，火火拍胸脯表示，以后和他们在一起，大家都会保护她的。
这时，外面突然有震耳的声音传来“娃娃们，我来了，我钟二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们到五更。”窗棂和桌椅被震得颤动不止。
此时大家脸都被吓得变色，火火躲在大力身后，大力也面有怯色地说“这人好像是异人，刚刚这个是狮子吼吧！进城不允许，我机甲没带啊！恐怕……”
“那怎么办，怎么办“火火掐着大力胳膊说
正在所有人都处于惊恐中，大气不敢出的时候，房外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我钟大还没同意，你二算老几？”声音也同样震耳欲聋，但却给他们带来了安抚镇静。
一顿拆墙揭瓦，噼噼啪啪，哐哐当当的声音后，一个微弱声音传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无礼，再也不敢了。”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杀生，滚，快给我滚！“
“是，是”
室外很快恢复了平静，除了打更声悠悠传来，他们之间相互的呼吸声都听得真真切切。
大力先说的话，安慰众人说“没事了，大家洗漱洗漱睡吧！”同时回过身擦了擦满头大汗
第二天早上，火火很早就把大家叫醒，众人睡眼惺忪，些许诧异惊恐的眼神望着她，”出什么事了？”大力问道“是啊！什么事这么急，敌人来了吗？”赵婷附和着
“火火笑着，没事，没事，安全得很，我有另外的事和你们宣布，你们看。“她刚准备从兜里掏出什么，可是马上手又缩了回去，看了看房间四周的角落，又向大力这边撇了撇眼嘴角，大力马上心领神会后说“放心，监控我都检查处理过了，即使有也被我屏蔽了。”
在桌旁坐下，火火掏出了她的卡牌“你们看，这是谁？”只见她的牌变成了小姑娘的形象，“奇怪吗？原来我们来这里要找的人就是她啊！“火火扫视着小姑娘说
看着有些被吓到了的小姑娘，赵婷马上安抚着说“不要害怕，我们是你的朋友，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
“白玲，我叫白玲。“小姑娘低声说
赵婷把他们把来的缘由简略地和白玲说了一遍，同时让大家再重新分别介绍下自己，轮到仁武时，卡住了，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咯咯，咯咯……对了忘了咱这还有个哑巴！不需要也不会说话的……，昨晚你做了什么梦啊？只要告诉我们就好了，不需要说别的。“火火不高兴地说“白玲，你问他吧！把他说的画出来。”同时她把白玲卡片背面展示给大家“去梦的地方”
仁武没有反对，看向白玲，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零散的词汇，片刻功夫，画作完成，众人看过，‘森林，雪地，寒气缭绕中，群群驯鹿在奔跑，不远处散落着一个个简陋的白色帐篷，犹如黑白风景画’。
这么简单啊！那刚刚让小玲画多余了，你说给我们听就行了啊！“火火没好气地说
“行了！别说啦！“大力笑着说
“你敢管我“火火瞪了他一眼
“这个地方，我没猜错，应该是我国北方森林的少数民族部落吧！“赵婷说
“嗯嗯，应该是驯鹿部落。“大力补充说
“姐，姐，你刚刚那张卡片能给我再看下吗？“白玲恳求着说
“当然可以啊！“火火温柔甜笑着说”我再给你几张，你看看想画些啥！直接在上面画。“
“嗯，嗯，谢谢姐。“白玲接过几张卡片
看了会自己的画像，同时翻转着其他几张空白卡片，突然一张卡片在她手里渐渐地生成图画，慢慢地变成了一只狗的形象。
一旁的火火吃惊地说“行啊！你这也有特异功能，手搓成画了。“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做，它自己变的啊！“卡片滑落到桌上
“也许白玲和你一样，这些卡片属于她！你再给她一些。”赵婷略带沉思地说
“还要给啊！那…那你那张自画像要还我，还我，我再给你几张。“
白玲把自画像卡片还给了火火。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是去北方森林里寻找这只狗了。“大力说
“应该是，应该是。“几人附和着
“那我们马上出发吧！这里也很危险，我也无能力保护大家。“大力起身说
坐上城外自带的飞行汽车，输入坐标命令，经过4、5个小时的昏昏欲睡后，众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掠过林海雪原，一片白雪腹地中，一个个小帐篷分布其间，在旅行者营地安顿好后，换好装束，大家跟着驯鹿族骑着鹿去体验他们的日常特色生活去了。如今的旅游早已不同于以往，除了外围的传统住宿接待设施项目外，旅行者自组织营地，深度角色参与体验更受欢迎。
骑着鹿，流水一样的鹿铃声，坑坑洼洼颠簸着，清新的空气，有的人呵着气搓着手，有的把身体往后些微仰着，敞开双臂望着天，偶尔清脆的鸟叫声掠过，合着嬉笑的人声……一片新奇祥和，与大自然完全融合成一幅令人神往的景色。
林中吹来的呼呼风声，鹿群踩着雪吱嘎吱嘎地不停响着，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很长时间后，远方传来了狗叫声，很快是一群犬吠，安静的群鹿被惊吓到，开始四处逃窜，游客纷纷从鹿上跌落到雪地里，有的还被踩到，阵阵哀嚎声随之传来。
大力爬起来后，马上去看其他人，仁武倒是早已站在地上，扶起旁边摔倒的白玲，看到其他人都没事后，他们匆忙跑到领队身后，和他一起望向远方狗群的方向，只见两个身穿兽皮袍，带着兽头帽的人驾着一个狗拉雪车奔来。领队马上跑上前去与他们交涉，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似乎在争吵，随着一声呼啸的口哨，群狗纷纷从四处跑回，聚拢在主人周围，有几只走在后面的猎狗，在交替地拖着几头已经奄奄一息的鹿往回走。一位兽袍人指着远方这几条狗和领队又激烈地交涉了一会，而后，他们亲自下车把鹿装到车上后，扬长而去。
经过这件事后，大家早已没了先前的兴致，收拢好鹿和人后，启程回去了。路上，大力问刚刚是怎么回事，领队说那些人是使犬部落的，刚刚被他们算计了，损失了几只鹿，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后果的。原本大力还想问，怎么帮引荐下，一听这么说，赶紧闭上了嘴。回去的路上，在队伍后面的大力，非常奇怪地发现有一只狗一直远远地跟着他们。
晚间饭后是萨满表演，人群在冰天雪地的篝火旁围成一圈，一位带着巨大的鹿角帽，额头上围着太阳花型羽毛，披着各色绫罗服饰，手拿皮鼓，身边是四五位同样服饰，但未戴头饰，手持皮鼓的男性舞者，鼓声阵阵，腰铃配合着节奏，众神在人群前喝唱着。一段亢奋的舞蹈时间后，众人放下皮鼓，开始了口技呼麦表演，鸟叫、各种动物声，在金属的呼麦声中，随着口弦琴，组成了令人激情澎拜天籁一体的旋律，后来星星点点的狗叫声由独唱变成了喝唱，众人随声望去发现一只狗在场外忘情地引亢嗷嗷叫着。
大力和火火走了过去，狗狗在他们腿旁蹭着，接着跑到了白玲身旁，蹲在她脚下，摇着尾巴，白玲也俯下身子抚摸着它。
嘈杂声中，有人闯了进来，原来是下午的那两名兽袍大汉，他们喊着推搡着，身后跟着好几只狗，迅速围在了大力他们周围。
仁武看到这两人，心一惊，心想这其中一位不正是自己在天人生物见到过的异人吗？怎么在这里，正想打个招呼，可对方眼神从他身上扫过，好像完全不认识他。
领队注意到了两人，低声在刚刚跳舞的萨满首领耳旁说着，在她的示意下，一群大汉从身后冲出来，短暂的打斗后迅速将这两位拿下，推倒在萨满首领面前。
“听族人说，你们今天下午抢了我们几只鹿，现在又闯到我们这来污蔑我们抢了你们的狗，你们也太猖狂了，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首领威严愤怒地说”来呀！痛打之后给我轰出去。“
“把狗还给我们，还给我们，叛徒狗，我们要把它杀掉。“其中一人喊道
机灵的火火，这时推推大力小声说“你和领队说说，这狗给我们了，看行不行。”
大力慢慢挪到领队身旁，笑着低声说了他的意思，领队吃惊地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它？”
“哈哈，刚刚它唱歌挺好听，你也听到了，我们家小女孩特别喜爱狗，你看他们相处多融洽。”看着依偎在白玲身旁温顺的猎狗说
“好吧！我决定不了，我请示下首领。“
首领看了看他们，眼神有些冷漠，摸了摸腰间的一个袋子后说“我们没有权利把狗给他们，让神来决定吧！”
一阵疯疯癫癫的表演后，她把腰间袋子打开，抓出一把东西抛向空中，散落在地上几个甲骨片样东西，她拿出其中的一个朝向不同的认真观看，突然面色凝重，同时眼神柔和地看向大力他们，然后转头命令说“把那两人给我拉回来”
两人刚刚被脱掉外衣，绑在木柱子上，还没打几下鞭子，突然又被拽了回来，垂头丧气马上变得趾高气昂，嘟囔着“把狗还给我们，我们回去帮你们和酋长说情，让他不责怪你们。”
“呵呵“首领一改威严，语气柔和地说“今天呢！你们抢了我们几只鹿，晚上呢！正好用一只狗来换，好了，可以，你们回去吧！我这边暂不追究了。”“什么？不行“一人喊道
“嗯？那拉出去接着打，打到服为止。”
“别，别……”另一个人摆着手喊着
“下去吧！我自会和你们酋长说“
不一会，领队来到大力他们身旁，传达了首领的意思“狗他们不要，你们可以带走。”大力说想当面表示感谢，领队说“不必了，首领说你们与狗有缘，她不在意这个事。”
为了防止被两位兽袍人看到，他们把狗带到飞行汽车前特意为它准备个箱子，也是奇怪，这狗在这过程中特别安静。
回去时，火火对着仁武笑着说“这狗啊！和你特别像，狗不说狗话，你不说人话，真是一对狗人啊！”转头又捂着嘴说“呵呵，呵呵，白玲我没说你哈！”
赵婷有些严肃地说“火火，行了，说话别那么损了。”对着仁武说“我今天观察到，你好像认识这两个人，我猜对了吗？“
“嗯，其中一人在天仁中心时见过，也是被研究的对象之一。“仁武简短地说
“这样啊！那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赵婷摸着下巴说
“额，额，你终于说话了，说话了，那我收回刚刚的狗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