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何处为家
他们回来后不久，大力帮白玲在他们公司安排了设计相关工作，且是在家办公的那种，白玲经常到火火或赵婷家，有时也和晓珍一起玩。
某一日火火约大家聚在仁武家，她的卡片又有新主角出现了。
火火把图像展示给大家看时，其他人都不认识，大力说这位他认识，是巨变能来公司老总何佳。接着大家又问了仁武最近做了什么梦，仁武说梦乱哄哄的，大概是自己从高楼里被抛出后，周围如魔方的城市楼房像肥皂泡一样，基米诺骨牌般消失，而后自己流落在荒野中，似乎是人类消失了后的地球，好不容易找到城镇，也简陋得如同原始的村落，就像他们在博物馆里看到文明起源时的样子，他也非常困惑不解，感觉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家，最近一直做类似这样的梦。
众人而后讨论了很久，也没分析出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而他们如何去接触到何佳，也没个头绪，他们之间的世界相差太大了，就如同过家家的小孩去找大人谈论拯救世界一样荒谬可笑，无法前进，他们只能暂时回复到日常的生活状态。
某天总经理何佳让友光去见他，汇报下他单独负责的项目情况，来到办公室，友光发现几个月不见老板很是憔悴。
“何总，这是我负责的项目工作的情况介绍。“友光恭敬地递上一叠文件
“嗯”何佳边翻着文件边咳嗽着说“做得不错，快到尾声了，那你最近工作不忙吧！我给你额外安排一个新项目。”
“还好还好“友光有些心虚地说，心想这是觉得我工作量不够啊！
那要辛苦你了，我这个新项目很重要，你需要的人尽可从其他部门调，要加班加点也要尽快去做，这是目前你第一优先的事，以后你直接向我汇报即可。“
“嗯嗯，好的，好的。”我全力去做
事情是这样……，何佳简要地叙着，大意是让友光去做一个叫‘世外基地’的项目，带有实验性质。招募一批志愿者，人员类型相当于一个完整的乡村小社会，基础设施都由公司提前按目前较好的生活条件建好，基础生存所需的物质完全免费供给，能源由公司最新的小型核聚变装置免费无限提供，目标是建立这样一个最小社会单元样本，及时发现总结问题，并实现复制和可持续发展。
“好好，我先去根据您的要求，做一个完善的项目计划。“友光有点受宠若惊地说
“嗯，那你先去忙吧！“
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友光有些拘谨地说“何总，我看您好像生病了，上次我朋友子瑜您见过吧！让她帮您安排一次全面检查啊！“
“嗯，可以啊！那你让她帮我安排！“
“好的，好的，我马上和她说。“
“不忙，你先把我安排你的事办好！“
从办公室退出来后，友光马上和子瑜说了这个事，临了强调让她要绝对重视，认真去办。
何佳某天早上来到了天仁医疗中心，子瑜已在门口早早等候，给他安排的最好的设备，最全面的套餐，由她亲自全程陪同，正在室外等待何佳做某个项目检查时，尤世通远远地小跑过来，笑呵呵地说“听说你有客户过来，这都代替机器人陪同了，看来的确是贵客，我这边刚刚研发的一个新的基因检测项目帮您加进去啊！”
“不用吧！该加的项目应该都加了。“子瑜说
“是关于免疫基因的，我这可是一个事关身体健康的核心项目啊！客户这边不需要增加任何程序，这样下一个检测时就加进去，后面我亲自指导，包你客户满意。”尤不由分地说
“那好吧！“子瑜不好拒绝，想想也没坏处。
何佳出来后，子瑜简单和他介绍了下尤世通，然后就带他一起到基因检测实验室，尤已经提前交代过，并给了医生一个专用的针管，医生比以往多抽了一个针管后给了尤，和室外等候的子瑜打过招呼后，尤匆匆地离开了。
体检大概持续了一上午，中午子瑜在贵宾厅陪何佳吃过饭，并亲自送他到门口。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子瑜第一时间联系上何佳，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这边，安排专业医生专门给他解释下体检各项指标结果，何说最近比较忙，报告直接发给他电子版吧！子瑜说那她下午专门送过去，并且可以的话，由她初步解释下各项情况。
身体有些虚弱的何佳慢慢地翻看着报告，同时语气柔和地自言自语道“我看这各项的诊断建议都很好嘛！我只是觉得最近精力有些不够，没做什么，就会很疲惫，可能我需要休息调整一段时间吧！突然又略有停顿说“嗯？？这个免疫系统指标异常，某个基因缺陷，建议复查是怎么回事？”
子瑜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会，磕磕巴巴说“这是免疫系统缺失类疾病，您应该去专门医院再去复查下，应该没事，我们有对接顶级医院的专家，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再帮您联系安排。”
“额！额！不用了，这个我自己再去医院查吧！你给我建议就行，应该没没什么大事！”何家语音末尾带着颤音道
“那您多注意休息啊！我联系好后和您说，您尽快复查！“子瑜说完恭敬地转身离开
晚间，子瑜和友光在一个机器人餐厅吃饭。
子瑜语气委婉地说“何总前几天的体检结果不太好“
“是具体哪方面啊？“友光追问道
“可能是很严重的疾病，我今天建议他复查了。”
“到底是哪方面疾病啊？”友光有些紧张着说
“你紧张什么？我们这有严格的客户保密要求的，具体的不能和你说，后面你多关注下你老板。“
“我不让老板知道我知道啊？何总对我很好，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他！“
“就你那张嘴，那点心机，还是得了吧！“子瑜笑呵呵说
“何总，最近给我安排一个新项目，让我尽快去办。“
“什么项目？
“一个带有社会实验性质的项目，具体我也不和你说，保密，总之规模和周期都很大。”
“你真行！我也懒得问，你掂量着吧！目前的状况，你们公司老板可能随时会换人，你提前准备点。“
友光心情有些沉重地望向窗外，发呆了片刻，而后转头说“看来我更要抓紧时间了，一定要把何总交代的事办好！”
“嗯，这个你看着办呗！不过不要太受这事影响！”
“嗯嗯，我尽量！你也别因为这个影响以后的心情啊！“友光声调颤颤着说
“不会不会，我重来不会因为他人的生死而多愁善感！“子瑜轻轻地说
“我没和你提过，何总，也是我的远房叔父，可不能算他人。”友光有些吃惊地说
“啊！是啊！那你们肯定不是他人。“我刚表达错了
餐厅整洁明亮，坐在几个机器人背景前的子瑜，在后方光线的映衬下，此时在友光眼中变得有些高冷，好像离自己很远。
恍惚中，子瑜笑呵呵说“想什么呢？你是男人，别那么多愁善感好吧！”
“嗯嗯“
几天后，何佳又让友光去办公室见他。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份体检报告，友光拘谨地坐下。
“我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何佳声音沙哑着说
“您的事？嗯，听说何叔您生病了，您重新去复查了吗？结果如何啊？”
“知道什么病吗？“
“不知道，子瑜不和我说。“
“去复查了，确诊了，是重大免疫缺陷，不错，她还能保守客户秘密。“何佳强挤笑容道
“那您要赶紧治疗啊！“
“治疗不了，只能保养和预防为主。“
“啊！“
“没事，不太操劳就好了，我这个报告你看下，你和家人空了也去检查一下这方面吧！这属于家族基因遗传类疾病。”
“啊！什么？“友光吃惊地说
“呵呵，不说了，我安排你的任务做得如何了？”
“嗯嗯“缓过神来的友光，递上了他做的初步规划。
“不错，有想法。“何佳翻着报告，同时从旁边几叠文件里翻出一个，丢给友光说“这个你拿回去，认真看看，有什么可参考的，然后再和我随时汇报，你出去吧！“
好的，友光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又被叫住“等等，我只给你六个月时间，记住不超过六个月，我去你那养老。“
火火他们最近闲得无聊，问仁武都在做什么梦，回复说一直是在课堂里，看不到谁在讲，也听不明白到底说的是什么，火火说这个主意好，大家一起去学习，她先帮大家报一个班，然后一起去听课。
这个时代终生学习已经被所有人接受，无论是大学还是社会机构的教育项目只要提前预约都可以免费去听，火火给大家预约了’科学哲学‘的专业课程，主讲是当今著名哲学家常欢实。
“大家好！我叫常欢实，经常欢乐实在，大家也可叫我欢实，接下来由我为大家教授‘科学哲学‘这门课程。
科学和哲学是什么关系？有人说，科学的终点是哲学，哲学的终点是神学，所以科学的终点是神学，呵呵……我也是玄幻修仙大师，你们怎么看？“
“老师，这个逻辑不对，A的目标是B，B的目标是C，不能因此就说A的目标也是C。“零星笑声中一位年轻男士回答道
“老师，哲学和神学可能是交叉包含关系，所以哲学不应该说终点是神学”一位女同学接着说
“这两位同学反驳得都很有道理，刚刚我和大家开个不严谨的玩笑，哲学是科学之母，是哲学孕育了科学，如果没有哲学的重大变革就不会有我们近代科学的诞生。可是现在哲学和科学分家越来越明显，哲学探索可能性，越多越好，科学需要实验，重实效，哲学已经相对逐渐萎缩，两者长期分割，科学家不在玄想时，肯定会影响我们整个人类社会的想象力，爱因斯坦是很喜欢哲学的，相对论就是受了哲学的启发，没有哲学就很难诞生这样天马行空的抽象想象，同样哲学家如果不再与科学家沟通，就容易变成没有发展基础的空想家，只能去考究过去纯粹的文献学家，而我们科学哲学就是要在两者之间建立桥梁的学科。”
第一次上课火火他们几人全来了，白玲对课程内容似乎不太感兴趣，课后她说年轻人不能上哲学课，会变得颓废，没人生目标，她不想这么早就废了。接下来几次课，大力偶尔来，仁武倒是学得非常认真。
某次课上讲的是关于人的发展状态的内容。
欢实老师走上讲台，用悲天悯人的口吻问“你们觉得人的理想发展状态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没等大家回答，他迅速地在电子板上画了若干个图形，一边是几个大大的向左的箭头，像三角形被抽离了底部，内测底部有一个小圆点，一边是很多的向右的箭头，外侧顶点有一个小圆点，然后又在下边画了若干条条长短相差很大的竖线。”左侧这个箭头是未来不确定的你，里边的圆点代表你的初心和大愿，右侧这个箭头是追逐确定的你，顶点的圆点是你执着的目标，这些竖线就是两个三角箭头形抽离的底线，代表安全。“他接着问道”你们想做哪一个箭头呢？并给下我理由。“
有同学说我要做追寻不确定的人，有的说人生不在意成功失败，坚持初心就好，有的说人生要有确定的目标，有的说，我要是足够安全，肯定会去追寻不确定性，你一言我一语的，各有各的解释说法。
“我大概看了下，总体上选择确定的人远远大于不确定的，有位同学说得对，安全的前提会决定对确定或不确定的选择，你们看！“接下来他移动左侧的大箭头向右，包含了很多右侧的小箭头，同时将竖线移动到大小箭头的底部，电子屏上很快出现了，若干个箭头向左的大三角型包含住众多的小三角形。“你们猜，这是什么情况，发挥你们的想象，描述下。”
有的说“这是确定的和不确定的聚在一起，大家都安全了。”
又有人说“这是组织公司及他们里面的个体。”等等众说纷纭。
“是的，那位同学说对了，这相当于是很多起初追求不确定的创业的人后来变成了老板，为很多追求确定的人提供安全，公司到一定规模后他们也在追寻组织安全发展的确定性。这是不是像极了我们目前大部分人的人生状态，社会发展被很多大公司资本垄断，个体异化成了人为规则下人生可能性被封闭的工具人。当社会的不确定性消失，全是确定性，人也就不是真正的人，阶级基本就固化了，社会也不可能真正向前发展……
在欢实老师洋洋洒洒的演讲中，有一名同学陷入了沉思，他思考良久后举手发言“老师，我是聚变能来公司的赵友光，关于您说的，我想和您探讨下。”
“同学，您说！“欢实笑呵呵地看着他
“目前我公司的小型核聚变能源技术加上现在大规模的机器人应用，其实不久的将来只要我们愿意基于无限能源可以免费解决所有人的基本生存安全问题，但是现在我有一个困惑，人类都衣食无忧，没有生存动力了，大部分人还会去追寻不确定的梦想吗？人类文明会不会整体堕落啊？”
“小伙子，你的问题问得非常好！我的回答是不会。
一你和大多数人一样，陷入了现在主流媒体观点的假设陷阱，人类技术的发展就是为了更好的偷懒，让人类更舒服，能免费提供基本生存安全，为什么不做呢？
二爱因斯坦曾说过‘世界只有两个事物是无限的，一个是宇宙，一个是人类的心思，前者还有待验证，但后者是确定无疑的。’这里心思也可以换成欲望
三现在社会的资本集团，他们最怕大家都变成不确定了，那他们的工具人就消失了，所以他们会死死地锁住舆论的方向，理想状况应该是资本为人类不确定的梦想所用。
我这么说，你觉得满意吗？“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感谢欢实老师“
“这样，以后实践中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探讨。“常欢实注视并向友光点头示意
“巨变能来的啊！何佳那个公司的，你听到没有？“火火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赵婷”这不机会来了“
“额，是啊！你去吧，找个机会认识下他“赵婷反应过神来说
“那可不行，你去吧！你比较合适，火火不需要认识他。“大力紧张地说
“这么谨慎啊！那我想想。“赵婷有点勉强地说
下课后，赵婷主动走到还没有离开的友光身旁有些腼腆地说“嘿，同学，我对你刚刚说的主题很感兴趣，但我有一点不同的观点，有兴趣请你喝咖啡一起探讨下吗？“
“你是？你有什么不同想法吗？“
“‘单向度幸福’这个哲学概念你听说过吗？“
“额，听说过，但了解不深，愿意赐教。“
“那我们去楼下咖啡厅细聊，我还是律师，也许对你有额外帮助。“赵婷松了口气说
“好吧！稍等一会。“
在咖啡厅里，两人坐下后，简单寒暄后，赵婷缓缓地说
“‘单向度幸福‘是马尔库塞在他的小说《单向度的人》里提出的概念，大意是当代工业化社会人们的思想和行为被单一表面的追求主导着，这种幸福是由主流社会文化和消费主义观念所推动的，人们被迫通过消费享乐来追求幸福，但这种商品拜物教的幸福只是一种被操控或塑造的假象。人们的思想，欲望和满足只是被限定在现行社会结构文化范围内，真正自我实现和深层的幸福被剥夺扭曲，并没有带来真正的人类解放，最终人们不停地工作、生产、消费，陷入了单一的生活模式，人的思想也变得单一化，就是如何赚更多的钱然后更优越的消费，表面上看你好像也有自由，可以自由工作，自由选择买哪个商品，但说到底，你这个自由都没有超出这单一的思想和生活模式，你只是在这无尽的循环中，不停地打转。这是我的简单理解。”赵婷认真字正腔圆地说
“可以啊！解释的这么完整深刻，我之前只是听说。“友光托起咖啡杯赞许地注视着赵婷
“没有，没有了，我也是参考莫斯结合我的想法和你说的，有点啰嗦，律师的职业习惯了，见谅见谅！“赵婷笑呵呵说
“你说得对，这么说的话，即使我们解决了人们生存底线安全问题，也很难让他们跳出单向度的人。“
“是的呀！以往底线生存安全往往是痛苦的来源，而人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会反思，精神上才会成长，才更可能跳出原有的生活思维模式。“
“是啊！是啊！我这完全让人们陷入温柔乡中，可能娱乐至死了。“友光声音突然变大说
两人就这样聊了好久，一边是五官柔和，温文儒雅，低声暖语，一边是知性美丽，明眸善睐，快人快语，配合着窗外夕阳余晖，如同处在一片暖光中久别重逢的老友。
“对了，你还是律师啊？“
“是的！这个早就说了，有需要不用客气啊！“
“希望不会需要到，你说的书我回去好好研读下，你思想比我深刻，以后还要多和你探讨啊！“
“没问题，更正下，我只是某个方面思想可能比你知道多些，以后我介绍其他方面比我厉害的朋友给你认识啊！“
“好的！那你们以后有时间，我们再约啊！“友光末尾说
4个月后某天下午何佳在友光的陪同下步履蹒跚地参观‘世外基地’项目，灿烂的阳光，清新的空气和滚滚的麦浪，一处清净淳朴的乡间景色，坐电梯到二楼某个居住区的会客室，一个很温馨惬意的地方，摆着舒适的椅子，喜气洋洋的灯，电子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火，加上外面各色鸟声鸣唱……
“不错，是个很好的养老的地方，你不用光为我考虑，项目进行得如何了？”何佳低声沙哑着说
“硬件配套和人员招募等方面差不多了，目前主要是程序，软管理等方面还在摸索，我在报告里会向您详细汇报。“友光说
“嗯嗯“有些乏累的何佳坐在椅子上眯着眼有些瞌睡了。
“何叔，我和爸妈前段时间去体检过了，没有您的类似基因方面的问题，应该不是家族遗传啊！“
“额，那就好那就好“何佳转而说“我来之前已经发布消息，冷哲现在是公司CEO了，不过，这个项目你以后还是要直接向我汇报，嗯，直接在这里。“
“嗯，您要搬过来吗？“
“是的，应该很快。
某次课后，赵婷主动和友光说“上次回去后我和朋友们说起你，他们也很想见你，今天他们都没来，什么时候空啊？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那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吧！看你们时间，你们也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友光微笑着说
“好啊！好啊！那我们很期待的。“赵婷有些兴奋地说
一周后，火火他们5人一起来到了那个温馨的会客室，何佳也在，友光做了引荐，当他看到仁武有些发怔了一会。
“好啊！年轻真好，正是人生梦想展开的时候……”简单寒暄了一会
“何叔，那您给我们讲讲您是怎么实现梦想的呗！“火火热情中略带祈求地说
“是啊！是啊！给我们讲讲。“大家附和着
“我年轻的时候啊！和你们一样，只是专业不同，条件都具备了，人工智能、机器人、无限能源……只要我们想就可以实现。“
“可是，据我了解，在国外资本主义社会，人工智能等只会接管大部分工作，资本现在雇佣更少的人，很多人失去了工作，财富变得更集中，穷人会变成无用阶层。“赵婷若有所思地说
“你说的这个是下一步，生产关系决定上层建筑，当到达一定阶段，大多数人的工作都可以由人工智能接管，严重的失业让资本和劳动者利益之间失去了妥协的空间，这时就需要改变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何佳低声说
“可是资本能同意吗？心甘情愿地接受关系改变吗？“仁武难得的问一句
“这是一个好问题，需要你们继续努力实践思考。“何佳有些累了
“何叔，您先休息下吧！“一旁观察的友光说
“好吧！你们先继续，我去屋里小眯会。“
不一会，一个声音在客厅自动响起“重要消息，重要消息，突发新闻，今日上午，众多异人同时袭击了流浪者群体，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相关进展请持续关注，请大家注意出行安全，有危险及时报警……”MOSS播报着
“什么情况？“大力自言自语道
“流浪者生活上现在不是由国家免费供给，不愁吃喝，可以尽情流浪，伤害到谁了吗？“火火说
“可是，他们就是无用阶层，无用的穷人啊！“赵婷若有所思地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一会，白玲在旁边听着有些害怕地说“以后我跟你们紧点。“
“你别怕，他们不敢伤害我们！而且你也没流浪呀！“火火安慰着说
“可是，以前也算是吧！“白玲说
友光过来拍了拍她的头，同时对大家说“我带你们出去转转，参观一下吧！”
“好的，早想出去转了，我们去和何叔告个别吧！“火火笑嘻嘻说
何佳说，也想出去转转，顺便再陪他们一会。
在两旁树木葱郁的乡间马路上，火火和白玲推着坐在自动轮椅车上的何佳走在前面，友光和赵婷并排走在后面，这时友光低声对赵婷说“有个事，我想咨询你下，我叔得的是基因缺陷引起的重大免疫缺失方面遗传疾病，可是我和家人及我叔他们家人也体检过了，我们家族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你是律师，能帮我分析下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去哪个机构检查的，靠谱吗？可以复查下啊？也许哪个环节弄错了。“
“不会，不会，第一次我们是去天仁医疗做的检查，而后又去医院复查了。“
“天仁医疗，你说的是天仁生物吗？“赵婷有些吃惊地说
“是啊！是啊！绝对可靠，我女朋友亲自安排的。“
“你女朋友，你有女朋友？“赵婷转头看着他说
“是啊！她叫钟子瑜，到时介绍你们认识下？“
“钟子瑜，你说的是天仁生物的钟子瑜。“赵婷更吃惊了
“是啊！你们认识吗？“
“见过，见过，谈不上认识。“
“那下次见面就不用我介绍了。“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赵婷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怎么会不简单呢？难道你们不是仅仅认识？”友光木讷吃惊地说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我帮你想想。“赵婷收低声音说
“那感谢啊！仁武是你的朋友是吧？“
“是啊！怎么啦？“
“没事，没事。“友光说
众人在一片空地平台上停了下来，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荷花池，暖阳下，和风徐徐，两旁树上的鸟群被惊起，而后又有几只鸟落回了树上。
“你们看，树上那只鸟，它被限制在局限的本能里，无法突破天道的束缚被自由地放养，再看看我们自己，远远超越他们的意识认知和行为能力却在层层人道人间规则下被无尽地驱使着去做最繁复精细的工作，究竟是谁更远离天道本性，更自由幸福呢？“稍微休息了一会后何佳说
依偎在何身边的白灵歪着头说”何爷爷，是我们，我们更不自由。“
众人沉默思索着良久，仁武说“这是个大问题，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是啊！我看你一直有心事，也不怎么合群说话，想必我问你也不会告诉我。“何佳关怀地说“其实没什么是大问题，你看我都这样了，还不是当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了。”
“是的，我们要去做点什么？”火火推推一旁的大力说
“仁武兄说得对，有我保护呢！放心，我们一起去全力做点什么吧！”
其他人跟着哈哈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