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姜信受到了区别对待！
似是为了照顾高老师的情绪，陈茜又补了一句：“虽然高老师您是好意，但这样其实反而没那么高效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作为学习成绩全班第一，人又十分温柔善良，人气和权威并重的班长，陈茜说话很有分量。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那些对姜信嗤之以鼻的人突然转变了口风。
“这样啊，那确实没办法了。”
“投影仪直接放的话，对已经掌握的人来说的确没什么作用。”
“合理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高老师原本因为姜信的话有些尴尬，毕竟后者所说的无异于当面指责他身为老师却不知道保护知识产权，好在陈茜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就顺坡下驴了：
“哈哈，瞧我这急性子，我只想着如何方便同学们学习，其他的反而没考虑，你们可别向我学习哈，陈茜同学考虑得很全面，姜信同学说得也很有道理，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必须时刻存在，大家一定要记在心里，好了，现在开始上课。”
姜信长舒一口气。
很好，事情没有发展成最坏的情况。
并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周瑾瑶的表情十分精彩。
安心、失望、惊诧、难以置信，好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
她本以为姜信突然冒头是要自曝了，亦或者找个借口分享自己录制的课程，甚至为了不让同学们看自己的网课当串子自黑也有可能。
她万万没想到，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说的却是这种话。
安心的是自己对姜信的认识依旧准确，他的的确确是懂闷声发大财的。
失望则是她作为知晓姜信秘密的人，是多么想看到秘密被曝光，然后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会不会跟自己一样。
不过代入他仔细想想，周瑾瑶也大致能猜到他的担忧。
按照他的脑回路，恐怕会担心如果曝光，大家会厚着脸皮找他要免费的资源吧。
嗯...也合理...
......
课间，姜信倚在走廊护栏上，望着教学楼前的菩提树独自出神。
隔着教室的窗户，正在被顾雨萌裹挟着正在融入小团体的周瑾瑶一边和她们聊着天，一边偷偷看向姜信。
如果是一天前，她会认为姜信是因为没有朋友，只能这样发呆消磨时间，然后为如何替这样的废柴找到爱情而发愁。
可现在，她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好奇，他现在在想什么？
是在为今晚需要录制的课程思考切入点，还是因为刚刚举手发言后其他人对他的非议闷闷不乐，亦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课程得到肯定而欣慰？
胡思乱想间，她看到姜信的同桌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爬上了楼梯，然后猛地勾住姜信的肩膀，聊起天来。
周瑾瑶又开始想，他作为姜信在班上唯一的朋友，有没有可能知道姜信的秘密？
姜信会告诉他吗？
应该不会吧。
“瑶瑶，你看什么呢？”她前桌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好奇地问道。
周瑾瑶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指姜信正在看的地方：“看升旗台旁边那棵树，我没见过，怪好看的。”
“哦哦，那个就是菩提树，周五下午如果天气好，老高经常会带我们去树下看书，美其名曰菩提问道。”顾雨萌有些得意地介绍着，毕竟高老师给他们的这种待遇，可是让其他班羡慕并模仿的。
身为11班的一份子，她当然会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这是一种原创带来的自信。
“这样啊。”周瑾瑶点点头：“菩提问道，的确很有意境。”
与此同时，训练结束的夏凌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的表情跟老八吃屎的表情是一样的？”
他一上楼就看到了倚在栏杆上的姜信，以往这种时候他应该在看书的。
一靠近他才发现，姜信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姜信满脸凝重：“我遇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啥？”
“嗯...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复杂，我尽量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跟你说。”
“瞧不起谁呢你？”夏凌不满。
但姜信并没有顾及他的情绪，认真道：“就用你喜欢看的小说作为载体来描述吧，比方说你是小说作者。
你现在有一本187章的小说，一个人全部订阅以后给另外46人免费观看，和46个人跳着订阅，但不一定订阅多少，有可能订阅几章，也有可能压根不订阅。
两者相比，哪个赚？”
“187章就没了的小说，这不死太监吗？”
“你别管，你回答我的问题。”
夏凌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头脑风暴之后，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道啊，反正我看笔趣阁的。”
“你居然是那种看盗版的人？”姜信面露嫌恶。
夏凌义正言辞：“但是骂作者我是会去正版骂的。”
“你素质真低。”姜信摇摇头，颇有一种耻于与之为伍的意味。
正在这时，班上的学习委员拿着一份名单找上了两人。
学习委员是个男生，名叫熊飞，在班上的成绩一直稳居前二。
至于为什么说稳居，自然是因为在他头上一直有陈茜这座大山。
无论是小测还是月考亦或者是刚刚结束的半期考试，他都排在陈茜下面，3~10名一直在变动，第一第二却永远是陈茜和他。
“高老师给的名单，让有意向报名参加学习小组的人在自己的名字后面签名。”熊飞说完递出一支笔，示意两人签名。
夏凌扫了名单一眼，推辞道：“我就不凑热闹了，这个机会让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你没得选，你是高老师点名必须参加的。”熊飞幸灾乐祸。
“草。”夏凌骂骂咧咧地接过笔，在名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你多余问这一句干嘛？直接让我签不就完了？”
“这不是为了让你不这么不合群吗？”熊飞哈哈大笑。
看得出，他跟夏凌关系不错。
轮到姜信，他却也没有签名的意思：“我不参加，晚自习我要去补课。”
不知为何，面对姜信，熊飞却是换了一种和夏凌截然不同态度，阴阳怪气道：“好几个成绩和你差不多的同学可都自愿报名了，人家也是补着课的，怎么人家都能抽出时间你就不行呢？”
姜信感觉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异常，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因为他们不是天天都去的。”
“啊？”熊飞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故作惊讶：“你天天补怎么还...哈哈，不好意思哈，不过嘛...自己不上进也不让别人上进，这样倒也正常，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
夏凌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疑惑地看向姜信：“他今天怎么跟个太监似的？打球的时候不这样啊，你得罪他了？”
姜信也是感到奇怪，摇摇头：“没有，我什么也没做，甚至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话。”
“那就奇怪了...”夏凌也觉着摸不着头脑：“S属性大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