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啧啧啧
“味同嚼蜡。”
蒲凡翻看了几页书，发现写的稀松平常。
关了页面，蒲凡拿起外科书。
不知为何他感到一丝烦躁，把书扔在一旁，洗漱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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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俊杰满眼布满血丝，顶着鸡窝头，在更衣室慢悠悠的换衣服。
蒲凡迎面进来，居然也是哈气连连。
“蒲凡，你昨天没睡好么，看起来没大有精神。”
王俊杰出于礼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失眠了。”
蒲凡不甘示弱回敬了一个哈欠。
“失眠啊，正常，等你上夜班就不会失眠了，倒头就睡。”
“我扛不住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再不睡我就要猝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王俊杰摆了摆手，穿上外套向外走去。
“我好像被女生搭讪了。”
王俊杰的脚步顿住了，回身快步走到蒲凡面前，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蒲凡。
蒲凡用同样满是血丝的眼睛回应着他。
“你说？你被女生搭讪了？你知道什么叫搭讪么？”
“我是自闭症，又不是傻子，所以我知道什么叫搭讪。”
王俊杰激动的用肩膀撞了撞蒲凡。
“唉，长得怎么样，从哪搭讪你的，身材咋样，有照片没。”
“按普通人评判标准长得好看，在食堂搭讪的，身材BMI指数目测在25到28之间，符合大部分人对好身材的区间。照片没有，我看了她的朋友圈，没有自拍。”
蒲凡回答的一板一眼。
王俊杰此时睡意全无，脸上都是好奇的神色。
“食堂？本院的？”
“跟你一样，是进修医生，在儿科进修，叫段水水。”
“哟，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大美人。”
王俊杰开动睿智的大脑，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那你咋失眠了？”
蒲凡摇了摇头。
“我感到烦躁，不安。”
“哥们，那叫心动。要我看你是恋爱了。”
王俊杰满脸姨母笑。
“哪天叫我一起，见见这姑娘呗，我帮你把把关。”
燃起来了，王俊杰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不想见她，会影响我工作的状态。”
“不是哥们儿，爱情肯定比工作重要，你得勇敢追爱啊。”
“今天你这装扮有点好看，还背着小挎包。”
王俊杰才注意到，蒲凡平时上班都是穿着格子衫和牛仔裤。
今天居然换了打扮，穿了一件套头的阔款卫衣，裤子也换成了工装裤，搭配着高帮帆布鞋，显得他更帅气了。只是，挎着的女士小挎包有点出戏。
“这是段水水的包，昨天她落在食堂了，我带过来，她今天来找我拿。”
蒲凡居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口是心非，你这身打扮是为了段水水吧，蒲凡你真的不会撒谎。”
蒲凡梗着脖子看着天花板，他居然感受到一丝羞愧。
“豁出去了，我今天不回家了，就在休息室睡会，段水水来了，你记得叫我。”
“就这么定了。”
王俊杰走了，留下梗着脖子满脸涨红的蒲凡。
蒲凡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
“这身真的好看么？我搜索了时装周刊，按周刊上招聘搭配的，模特和我身材比例相似，这身应该不差吧。”
蒲凡站在那喃喃自语。
“我觉得你发型差点，用发胶抓个美式前刺就好看了。”
他转身看向门口，卢骁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手臂倚在门口，满脸带笑的看着他。
“卢师兄，我不会抓头发。”
“好说，我来帮你。”
卢骁拉过蒲凡坐下，平时蒲凡很抗拒别人接触自己，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顺从的坐在了那。
卢骁从自己储物柜里拿出发胶和梳子，给蒲凡弄了起来。
“谈恋爱了？”
“没有。”
“哈哈，蒲凡你真的，一句谎都不会说。”
“女孩哪的？”
“儿科进修医生。”
“加油，我觉得就你这打扮颜值，分分钟拿下人家小姑娘。”
“我没想谈恋爱。”
“嘘，不会撒谎别硬撒了，一会黄老来了我帮你请个假再走。”
“师兄我要上班。”
“行行行，都依你都依你。”
说话之间，卢骁就给蒲凡打理好发型，不得不说卢骁抓头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镜子前蒲凡像换了一个人。
阳光，帅气，还带着一点点叛逆。
“行了，一会上班你要是戴帽子把头发压趴了，就用手沾点水往后捋一下，发型就回来了。”
卢骁打量着镜子里的蒲凡，十分满意。
“行了，俊得很。”
卢骁换了衣服转身就走，他察觉到蒲凡此时有些不知所措，所以要给他个人空间。
“年轻人啊，面对爱情手忙脚乱，很正常。”
卢骁深藏功与名，往外走去。
蒲凡换好衣服，来到科室里，黄老端着茶杯看着他满脸笑意。
“听说，谈恋爱了？”
纵使是脾气很好的蒲凡听到这句话都有点生气。
不知道是王俊杰还是卢骁，已经把他这点事传到黄老这来了。
“没有。”
蒲凡转身想走，被黄老叫住了。
“先别走，我就问一下，一会跟着我去查房。”
蒲凡停下脚步，回身点了点头。
黄老吹了下滚烫的茶水，小口饮着，然后呸呸两声，把茶叶沫子吐回到杯子里。
“黄老，你这样不就相当于喝自己口水么？”
黄老尴尬的咳了两下。
“你懂啥，这样喝茶味浓。”
黄老放下杯子砸巴了几下嘴。
“走，去查房。”
“你叫上科里不忙的医生，还有进修的那些医生，办公室门口集合。”
黄老起身，眼睛还盯着桌子上的茶杯。
蒲凡走后他又拿起来茶杯准备喝两口，想到蒲凡说的话，犹豫了再三，还是喝了一口，只不过，这次黄老拿起垃圾桶，把茶叶沫啐在了里面。
急诊科在黄老的领导下，反应速度都特别快，科里的医生都练就一身竞走的绝技。
看着是在走，但是速度飞快。
黄老刚啐完茶叶末，医生们就都集合完毕了。
黄老拿起病历夹，走出办公室大门。
“走，查房。”
黄老这句话在有些人听起来，感觉天都塌了。
因为黄老特喜欢在查房的时候提问临床知识，他提问的角度刁钻，而且压迫力极强，就算是科里年资较高的医生，都有被黄老问住的时候。
尤其是进修的医生和研究生，此时站在门外看着脚尖，根本不敢跟黄老有眼神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