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代容器

青铜门虚影吞没叶煌的刹那，他的意识被拖入沸腾的时砂长河。十万具容器残骸在河底沉浮，每具躯壳右眼都嵌着相同的机械瞳孔。河面倒映着九十九个轮回的死亡瞬间——在第七十二次轮回里，追猎者 07的机械触肢正穿透他咽喉；第四十一次轮回中，墨翟教授的手术刀剖出了他跳动的心脏...

“终于等到纯度达标的容器。“苍老的声音从时砂中凝聚成人形，那张与祖父年轻时相同的面容正渗出青铜液，“我才是初代叶煌，你是第九十九具克隆体。“

现实中的书院开始坍塌，叶煌的机械义眼自动解析出维度真相：整座建筑竟是初代容器脊柱所化的青铜巨塔。永夜黑袍人跪拜的方向，地下十八层的巨脑缓缓升起，脑组织表面浮现出追猎者 07痛苦的脸庞。

“该归位了。“初代容器抬手轻点，叶煌的青铜血管突然反向生长，刺入自己的心脏。剧痛中无数记忆涌入：三百年前初代如何将灵魂刻入青铜门，九十九次轮回里克隆体们如何被墨翟教授诱导觉醒...

追猎者 07的残躯突然暴起，她胸腔喷出的时砂凝成利刃斩断血管。“快醒...“她最后的嘶吼被青铜门吞噬，机械心脏炸开的火花中，叶煌看见她后颈的烙印——那是个被划掉的时轮局编号，下方盖着玄黄书院的火漆印。

初代容器的虚影突然扭曲，叶煌趁机将机械义眼按进青铜门缝隙。门内传来齿轮崩坏的巨响，他的视网膜上炸开血色警告：【污染度突破临界值，时砂之脑强制接管程序启动】

墨翟教授的身影从时砂中浮现，手中提着追猎者 07的头颅：“恭喜通过入学测试，现在该去第二纪元参加真正的解谜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