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仙朝系统开启
“着急走什么，煮饺子有人去……”蒋氏还要拦着，茹瑶已经承受不住了，装作没听见端着饺子跑了。
若是在张太后面前，她是断然不敢这样的。几天相处下来，她已摸透了蒋氏的脾气，这位婆婆不拘小节到了一定的程度，礼法尊卑什么的，真真的是没那么看重的。
其实，说是婆婆，但蒋氏今年刚过四十。在明朝这个岁数，不算大，但也不小了，自恃身份也可自称一句老身，但很明显蒋氏没有那个意思。
每天活力四射，倒更像是个年轻人。
“娘跟你说，你年纪小，不可过于纵欲，但是呢，也能要个孩子了。”蒋太后的话有点矛盾，但是嘉靖能听明白，毕竟听了十五年：“想我当年嫁给你爹的时候，多少是有点不满意的，为啥呢？因为你娘我当年喜欢的是能上马征战的大将军，你爹太文弱了。”
“可是嫁都嫁了，日子就过呗，结果你爹咋做的，他见我不乐意，嘿，跟我君子之约了，说什么不强迫我，整整三年愣是没碰我一下，结果就是成亲五年才有的你哥……”
“你哥夭折了，又过了两年才有的你，这岂不是耽误工夫吗？”
“你这一点比你爹做的好，不管咋说，咱先拿下一个，出身低怎么了？太祖皇帝不是说了吗，良家女即可，都不要求知书达理呢，天大地大，太祖皇帝最大……”
“哎呀，娘啊，你歇一会儿吧。”嘉靖亲手削了个梨子，堵了蒋太后的嘴，蒋太后嘴里有吃食，这才消停了一会儿。
“今日你外祖来过了，谈及想过嗣一子承袭爵位，让我回绝了。”蒋太后一边啃着梨，一边念叨着：“他肯定是老糊涂了，儿子你封他个伯爵，已经是荣宠了。他自己没儿子，还惦记争个世袭，也不怕给我儿子添麻烦……”一边说着，一边偷瞄嘉靖的反应，见嘉靖没啥反应，像是在想事情，不由撇撇嘴，凑近了问道：“儿子，你想啥呢？”
“娘，我听见你的话了。你告诉外祖，此事不可再提。蒋家的儿郎，若有心思，可去军中历练，有功者封，无功者做个富家翁也就是了，朕绝不会让蒋家步了张家的后尘。”
“哦。”见自己的这点心思被儿子戳穿，蒋太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什么，本来她就是打算提一嘴，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于她而言是无所谓的。而且在心底，她和嘉靖的想法是一样的。
因为她老爹是蒋家的三子，上面还有俩哥哥。蒋家说是将门，其实地位是蒋太后的大伯承袭了，嘉靖的外祖并没有官身，还是蒋太后被选中作为王妃的时候，依旧祖制，授予了一个只领俸禄不管事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后来随着兴王就藩后，在女婿的帮助下，领了一个平级的锦衣卫指挥，依然还是不管事。
他一直为自己这一支没有儿子而觉得愧对祖先，所以才来央求女儿帮忙。但蒋太后可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能当王妃，现在又生了个皇帝当了太后，算是蒋家最有出息的了，老爹应该知足，而不是总惦记着给大伯家的儿子谋官。
“儿子，你想什么呢？”
“娘，我在想，你说，这世上有神仙么？”
“有啊！”蒋太后理所当然地说道：“要是没神仙，庙里，观里的都是啥呀。”
嘉靖苦笑：“万一那都是骗人的呢？”
“哎呦，骗人能骗上千年啊，天下人都是傻子？”蒋太后无情吐槽道，这时候茹瑶已经端了饺子过来，蒋太后迎了过去，叫嘉靖洗手吃饺子。倒不是没规矩，而是这儿子才十五，又是刚刚做皇帝，当娘的实在是切换不过来。
嘉靖被亲娘按着吃了二十来个饺子，吃的一张嘴好像饺子要冒出来似的。离开清宁宫，嘉靖没有乘坐肩舆，而是和茹瑶拉着手走，消化消化食儿。
“朕前些日子让黄锦去查了一下你的身世，发现你祖上是洪武朝的兵部尚书茹瑺，朕有心思让你认祖归宗，然后在选秀女的时候安排一下……”
“不、不要。”茹瑶竟然打断了嘉靖的话，满脸都是拒绝。
嘉靖奇怪地看着她，茹瑶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陛下，其实、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祖上。”
“哦？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茹瑶沉默了一会儿，叹道：“陛下，其实我这个姓氏，人很少的，随便一查就能知道。我不说呢，一来是茹氏曾罪于太宗皇帝，有祖训说，不可提及先祖。再就是茹家已经败落多年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被舅舅卖掉。既已无人，又何必拿祖先的名声说事儿呢。”
“那几年在尼姑庵的时候，我早已经想明白了。无人也好，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也不用在乎什么虚名。我不想做嫔妃，不是不珍爱陛下，是担心自己万一牵扯了进去，到时候身不由己了，反倒愧对当年青灯古佛时许的愿了。”
“好吧，朕不能许你皇后之位，但四妃之一，必有你的位置。”
“谢陛下恩典。”茹瑶软糯糯应声，嘉靖开怀大笑。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嘉靖问道：“黄锦曾跟我说起过一个故事，关于你先祖的，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嗯？什么故事？”
“说是某夜，太祖批阅完各路塘报奏折，夜宿正阳宫。躺在龙床上，一合眼，只见香风阵阵，清音声声，灯光下，一青年书生，伟貌修髯，俯伏在床前阶下。”
“太祖皇帝一惊，问道：“卿是何人？”
“书生抬头翘首，朗声道：臣南岳神，来辅佐陛下。
“次日，明太祖驾巡国子监听讲，见人群中一青年相貌酷似昨夜梦中神仙，非常奇怪，遂命见驾。询问他的籍贯，答曰，南岳衡山人。太祖皇帝大喜，直接封了官，这人就是你的先祖。”
“太祖皇帝得茹瑺，以为南岳神，朕得你，以为琼瑶仙子。”嘉靖忽然灵光一闪，笑道：“这样吧，左右南岳神降生的传说在湘衡间流传多年，朕就做个顺水人情，敕封你的先祖为南岳山神，建祠供奉如何？”
茹瑶知道嘉靖这是心中有她，变着法的哄她开心，由衷的感动，抱着他的胳膊，眉目流转，依靠在他的肩头：“多谢陛下。”
“谢什么……”嘉靖正说话，忽然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
“敕封山神，仙朝系统开启。”
【任务：寻找山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