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壮人威！
养生功大成。
顾宁彻底告别了孱弱的躯体，脱胎换骨。
脸上赘肉全消，条理分明，现出了阳刚男人、在夏天该有的健康肤色。
略显宽大的衣袍，罩不住鼓鼓的胸膛。
小腹长出了完美的人鱼线。
可喜的是，中年大叔迎来了二次发育：由平平无奇的一米七，长成一米八的伟岸男人。
体重增加，身体素质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类的极限。
“试试？”
身随意动。
晨光里，顾宁拖着一道金色残影。
于后院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之间，腾挪跳跃，彷如一头灵狐。
速度达到了恐怖的每秒十八九米。
兼有真气加持，气力悠长，狂奔起来，不输骏马。
酣畅淋漓之际，目光所及之处，是那一口大水缸。
上半夜的一场暴雨，缸水漫到了缸沿。
动念生起，童心骤起。
“起！”
一声清喝，右手抓了缸沿，提到胸口处。
不等水缸倾侧，左手稳稳的托着缸底。
霸王举……缸！
单手托举着水缸，健步如飞，绕着院子走了一圈。
水缸复位，里面的清水，竟然没有一丝溢出来。
“姑爷，您怕是有五百斤劲力吧！”
睡眼蒙松的春桃，踏进院子，刚好看到眼前一幕，直接被震醒了。
“护院管事向大人，入品武者，也只有八百斤劲力，您从未习武，如何做到的？”
入品武者八百斤劲力！
知好色而慕少艾。
向阳家有悍妻，因而对庄内春桃等几个、娇俏乖巧的丫头，十分讨好。
八百斤劲力，只多不少。
《养生功》非但属于武功范畴，威力与潜力还十分惊人，远胜于向阳引以为傲的《伏虎拳》。
顾宁记住了古风的好，心态平和，淡然道：
“日前回了一趟祖屋看望兄弟，得了爹留下来的一张养身药方，以此调理，身体大好，且力气悠长……春桃！春桃！你发什么愣？”
小丫头听着听着，出神了，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神色十分古怪。
是刚才心想：姑爷气力悠长，与小姐好的时间也会……长……
十五六岁的大姑娘，自然懂事。
还是处子的她，也自然羞涩。
慌乱间，双手捧着苹果一般的脸蛋，“啊？姑爷，怎么了？”
“饿了，叫小姐过来吃早饭！”
“啊？！”
春桃、顾宁同时呆了呆。
过去，顾宁从未主动提起过柳清瑶，今日的语气，好似一家之主下的命令一般。
先受了柳家的救命之恩。
继而当了赘婿。
且是各方面皆无能的赘婿。
三座大山，压得顾宁在灵素山庄、尤其柳清瑶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武壮人威！
今日顾宁方为大丈夫！
“小姐还在忙与长蛇帮的交接问题呢……”
清水城四面环水。
灵素山庄对外业务，都依仗长蛇帮的船只。
除此之外，每月还需额外交保护费给长蛇帮，保障在清水城内外业务的安全。
灵素山庄一百护院，只能镇宅，防不住乱世里，豺狼的虎视眈眈。
“嗯……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无需等小姐，您请用！”
小丫头岂敢妄议庄内大事，春桃急忙转移话题。
不同于过往，今日在姑爷面前，低眉顺目，十分恭敬。
她心里也是好奇：过去我绝不会犯傻，跟姑爷讲小姐的烦恼，今日怎么了，自然而然讲了出来。
……
早饭过后，顾宁如常走进炼丹房。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打开炉盖：失败了！
顾宁捏碎手中的药渣，放到鼻子下轻轻闻着，露出了恬静的笑容。
“今日药渣成型，带着淡淡的药香，估计下一炉，嗯……最多两炉，金创丹必定丹成！”
洗刷完丹炉，出了炼丹房，往自家院子走去。
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稍稍沉吟，转身，大步往灵枢堂而去。
养生汤已经服食完毕，今晚必须采购，作明日练功之用。
十天过去了，顾家并没有过来找他。
不得已，顾宁决定开口向柳千方预支工钱。
“姑爷！”
迎面而来的是古风，“今日二公子有没有过来找您？”
顾宁摇头，“并没有，大概还没从环山城回来。”
“没来吗？”
古风一脸茫然，“小人刚才在大街上遇到了二公子，他走得匆忙，并未听到小人的招呼，还以为急着过来找您呢！”
“这样吗……”
沉吟间，顾宁已明白其中道理。
遇见古风时，顾家是刚从环山城回来。
适逢午饭时间，老实的弟弟岂会过来，令大哥落人口实。
“申时前，阿家必定会过来！”
顾宁立即打消了向柳千方预支工钱的念头：三年来，未尝问过柳家要一个铜子，是赘婿仅余的一丝尊严。
尊严并不值钱，顾宁穷得只剩下尊严了。
午时过去了，未时过去了，申时到了。
顾家没到。
五花肉没了，肥肉没了。
顾宁讨价还价，花光最后的七个铜子，买了一斤瘦肉，径直往祖屋走去。
……
“秀姐，此话休得再提！”
屋内传来顾家罕有、颇为凝重的声音。
小夫妻吵架了！
《养生功》大成，顾宁耳聪目明，在篱笆外听得亲切。
赶紧推开栅栏，要进去劝阻。
年轻夫妻，最怕话赶话，有些话语覆水难收。
古代不存在一言不合即离婚，却也会在心中留下一根刺。
“大哥在灵素山庄没花钱的地方，你去问他要回五钱银子，并无不妥。”
陆秀姑的话语令顾宁止步：他们争吵原是为了自己，若进去的话，只会激化矛盾。
“大哥，您来了？”
听到院子栅栏打开的声音，顾家走了出来。
二十一岁的小伙子，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不曾浪费顾氏的好基因，长得比大哥帅气多了。
在鱼铺子干了三年力气活，出落得一身强健的体魄。
看到大哥，眉宇间的愁闷之气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喜。
“秀姐，你赶紧出来瞧瞧！大哥，大哥气色好多了，身子壮了，还长高了，这怎么……怎么……”
顾家有点语无伦次，回头再次大声嚷道：“秀姐，赶紧，赶紧去买肉、买酒，今晚我要跟大哥好好的喝上几杯！”
顾宁心中一阵温暖，大手落到弟弟肩膀上，颔首道：“学会喝酒了？”
随即将瘦肉递给出门的陆秀姑，“弟妹，肉我已经买了……”
陆秀姑眼圈红红的，目光呆滞，并未看到顾宁递过来的瘦肉。
“买肉、买酒？哪来的银子？”
声音哽咽沉吟着，走出了院子。
“秀姐，你……”
顾宁拦住了顾家，将他拉进屋子。
屋内，桌椅倾倒。
扫帚依靠着倒立的桌脚，前面是一堆茶壶、杯子、花瓶的碎屑。
碎屑前，是三枝淡黄色的野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