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红尘可有仙？我欲成仙王！
无始大帝的问题，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敲击在每一个暗中窥探此地的禁区存在的灵魂深处。
那些本该寂灭的黑暗至尊、古皇，因苏天河之力短暂再现，沾染了他的道韵，是否会因此……勘破生死？
这可能性，足以让整个宇宙为之颤栗！
然而，面对无始大帝那凝重的目光，苏天河的神色，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仿佛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嘴角甚至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似是嘲弄，又似是……绝对的自信。
“道友多虑了。”
苏天河的声音平缓，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他们？”
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是昔日尘埃，借我之力，得片刻回响罢了。”
“想借此勘破生死，重活一世？”
“呵……”
一声轻笑，如同九天寒风刮过，让星空都为之冰冷。
“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苏天河的目光骤然变得深邃无比，仿佛蕴藏着整个时空长河的生灭轮回。
“莫说他们只是沾染了一丝道韵。”
“便是真有谁生出了一丁点不该有的苗头……”
“我自会心生感应。”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混沌气，仿佛能点碎万古诸天。
“一手，灭之！”
平淡的三个字，却蕴含着令古皇至尊都要胆寒的无上杀伐意志！
时空长河之帝，言出法随！
这片宇宙，由他主宰！那些逝去的，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回来！
无始大帝深深地看了苏天河一眼，缓缓点头。
“如此，便好。”
他并不觉得意外。
以这位时空长河之帝先前展现出的，那种匪夷所思、堪称逆天的战力，说出这样的话，反倒显得理所当然。
纵然是他无始，面对苏天河，也感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压力。
担忧既去，无始大帝的目光再次变得平和，带着一丝好奇。
“不知……道友接下来，作何打算？”
以苏天河如今的威势，横压当世，荡平禁区，似乎已是宇宙之巅。
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不仅无始好奇，恐怕整个宇宙都在侧耳倾听。
就在这时。
旁边一直竖着狗耳朵偷听，刚刚被苏天河那“一手灭之”的霸气震慑住的黑皇，听到这个问题，狗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乱转。
它瞅了瞅苏天河，又瞅了瞅自家伟岸的主人。
这新帝是猛，踏平太初古矿，吓退至尊，连狠人都收了当“侍女”，还让主人欠下人情……
可刚才说感应到苗头就一手灭之，是不是有点……吹牛逼了？
那可是古皇至尊啊！就算死了，那也是曾经的极道巅峰！真那么好灭？
一丝怀疑，一丝狗性本能的贱兮兮，不自觉地就从它那铜铃大的狗眼中流露出来。
虽然它没敢出声，但那眼神……太明显了！
苏天河自然察觉到了。
他目光淡漠地扫了过来。
没有杀意，没有怒火，只有一种纯粹的、高高在上的、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般的……冰冷。
嗡！
黑皇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灵魂仿佛都被冻结！时空在这一刻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它浑身的黑毛瞬间炸起，狗躯僵硬，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眼神仿佛在说：再敢质疑，下一个灭的就是你。
“嗷呜……”
黑皇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差点当场吓尿，魂飞天外！
太可怕了！这眼神比主人当年镇压黑暗动乱时还要可怕！
它立刻收起了所有小心思，狗头紧紧贴着地面，乖得像条刚出生的奶狗。
“呵呵……”
无始大帝见状，不禁莞尔一笑。
他伸手拍了拍黑皇的大脑袋，安抚了一下这没出息的家伙。
他自然看得出，苏天河并非真要对黑皇如何，不过是小惩大诫，也是一种无声的玩笑，或者说……实力的自然流露。
“道友莫怪，这家伙，被我惯坏了。”无始大帝笑着打圆场。
苏天河收回目光，并未在意。
他刚想开口，回答无始的问题。
忽然。
一道绝美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老树不远处。
白衣胜雪，风华绝代，正是狠人大帝。
她一直在那简陋的屋舍中静修，此刻却也被无始的问题所吸引，走了出来。
她看向苏天河，清冷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探寻。
“我也想听听。”
狠人大帝的声音，依旧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但其中蕴含的期待，却无法掩饰。
她追随苏天河，是为了复活哥哥的希望。
而苏天河未来的规划，或许就关系到这份希望能否实现。
苏天河看了看无始，又看了看狠人，忽然笑了。
那笑容，仿佛驱散了神山的清冷，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二位道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悠扬，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
“可曾听过……”
“红尘有仙？”
轰！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同大道伦音，在这神山之巅炸响！
黑皇猛地抬起狗头，刚刚平复下去的恐惧瞬间被更大的惊骇取代，狗脸煞白，毛骨悚然！
红尘仙？！
那不是传说中的境界吗？！于红尘俗世中逆活九世，最终蜕变成仙？！
古往今来，才出了几尊？！
无始大帝瞳孔骤然一缩！周身混沌气都微微一滞！
狠人大帝那万古不变的冰冷面具，似乎也出现了一丝裂痕，眸光剧烈波动！
红尘仙！
那是他们这些站在帝道绝巅的存在，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境界！
即便是强如他们，俯瞰万古，镇压一个时代，面对“仙”这个字，也感到了自身的渺小！
“红尘仙……”
无始大帝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复杂。
“确有其传说，古来亦有惊才绝艳者，疑似踏足。”
“但那条路……太难，太渺茫。”
“我等，距离那个境界，还差得很远。”
他坦然承认。
狠人大帝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她虽震古烁今，创出吞天魔功，逆天而行，但也深知，红尘成仙，何其艰难！
“不错。”
苏天河点了点头，并未否认。
“我如今，也还未达到那个境界。”
这话让无始和狠人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更加疑惑。
既然未到，为何提起？
却听苏天河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恢弘，带着一股睥睨天下，横压万古的无上霸气！
“但是！”
“我想要的，并非仅仅是那红尘中打滚，历经九世轮回，方能成就的一尊仙！”
他的目光扫过无始，扫过狠人，最终望向浩瀚无垠的宇宙星空！
那眼神，仿佛要将整个宇宙都纳入掌中！
“我欲成就的，是俯瞰万域，横压诸天，言出法随，制定规则……”
“是真正的，永恒不朽，万劫不磨……”
“仙——王——！！！”
最后两个字，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道神音，震得整座东荒神山都在轰鸣！震得无始大帝和狠人大帝心神剧震！震得黑皇直接瘫软在地！
仙王？！
这是什么境界？！
红尘仙已是传说，是他们需要仰望的目标！
现在，苏天河却说，他要成就的是……仙王？！
这……这怎么可能？！
古史从未记载！道则亦无显化！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痴人说梦！
两人一狗，彻底愣在了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被苏天河这石破天惊的雄心壮志，彻底砸懵了！
红尘仙已是逆天。
仙王……又该是何等伟力？
他们如何敢信？！
可是……
看着眼前这位平静站立，却仿佛比整片宇宙还要浩瀚的苏天河。
想起他踏平太初古矿的无敌身姿。
想起他召唤诸天帝影的盖世手段。
想起他让狠人大帝都甘愿追随的莫测高深。
在这样一尊无法以常理揣度的存在面前……
他们，又怎能不信？！
或者说，他们……敢不信吗？！
苏天河看着他们震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
“我成仙王之日，便是这世间……”
“再无禁区之时！”
声音不高，却仿佛宣告了宇宙未来的命运！